”罗兰在低声打趣。

    “对达维有信心的原因是，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教出的弟子，都是道。

    “《神典》中也同样禁止！”德布雷冷冷地回答。“可我们没法完全禁止，所以不如将它控制在自己手中。”

    达维耸耸肩膀，不再说话。

    一个身躯佝偻、两鬓花白的小老头低眉顺眼地走到两人身前，语气恭顺而谦卑。

    “骑士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到我这个肮脏的地方，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卡夏的效劳吗？这里太乱，来我房间吧，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谈……”

    “不必了。”德布雷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他环视了一下大厅，所有人都沉浸在豪赌的兴奋中，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这两名不速之客。

    “我说两句话就走。我们要找一些人，一些行踪隐秘的人，和‘黑暗’有关的人……”

    德布雷特意在‘黑暗’两字上加重了语气，老卡夏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大人，那些家伙，我这个快进棺材的老头招惹不起……”

    “那你惹得起我？”

    德布雷的话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却让老卡夏不自觉的汗流满面。

    “不、不、不，大人，我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地想一想，你知道，在圣城，想找到那些有心隐藏起来的人有多么的困难，何况，还是那些强大的……”

    “给你十年时间，你可以在大牢里慢慢地想。如果时间还不够，你可以一直想到死！”

    德布雷打断了卡夏的话，阴沉的目光在卡夏的脸上扫来扫去。于是，这个老头哆嗦得更厉害了。

    “大人，我马上安排人手……”

    “最迟今晚，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否则……”

    德布雷一声冷笑，转身离去。

    “大人，我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身后，传来老卡夏恐惧得颤抖的声音。

    达维微微一笑，跟着他一同走出了大厅。后面，两个伙计急匆匆地追了上来，将两个沉甸甸的包裹塞在两人的手中。包里是什么，达维不用打开，也猜得到。看见德布雷将包裹塞进衣兜，达维目光闪动一下，也接过了包裹。

    “那个老卡夏似乎很害怕你？”

    来到店外，达维随口问向德布雷。

    “无论如何努力，我们都无法将圣城打扫得干干净净，总会有一些残渣留在那些阴暗的角落。既然清扫无法成功，为何不转变策略，改为控制？这就是我的几个前任所做的，扶植一个代理人，通过控制他来控制圣城的黑道势力。一旦代理人有脱离控制的心思，或者有暗中培植自己力量的迹象，我们马上就干掉他，再换另一个！老卡夏是我两年前扶植起来的，他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他……”

    德布雷不再理会达维，跳上战马，径直离去。

    “晚上在总部会合，今晚，会有场狩猎的！”

    风中，传来德布雷骑士的话语。

    达维一笑，掏出那个包裹，随手扔给路边的一个乞丐，嘴里喃喃地嘀咕：“德布雷，真是个冷酷的家伙！”

    ……

    转过街角，德布雷把手伸进衣兜，掏出老卡夏贿赂自己的钱袋，一把丢进垃圾堆，口中兀自轻声低语：“达维，真是个虚伪的财迷！”

    ……

    深夜十一点，一条漆黑的街道里，无数黑影闪动，影影绰绰地潜伏向各个黑暗的角落，却是达维手下的三百士兵和德布雷手下的五十名治安团团员，他们包围的目标，是街道尽头的一座二层小楼。根据老卡夏的人汇报，几天来有很多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夜间神神秘秘地进入这小楼，天亮时又匆匆离开，看那鬼祟的样子，似乎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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