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她做的或许有不对,你可以不干,甚至可以砸回去,但你没资格骂她。”
砸,砸回去?
陈可觉得眼前这男孩莫不是疯了?砸戎家的独生女,她活腻了么?
池弥朝她走近了一步,那种迫人的气势就更盛,“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离开之后,议论一次戎小姐的是非我不保证不会打女人。”
语调又慢,又阴沉,丹凤眼中是面对猎物的杀气。
陈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跑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给怪物当保镖的,还能是什么正常人?
直到亲眼看见陈可离开戎家大门,池弥才转身返回画室,路上顺便拾起了滚落的颜料罐。
戎容还在画室里,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乌黑的长发温柔地伏在背后,家居服后长长的兔子耳朵柔软地垂着,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的。
听见池弥的脚步,她头也没回,“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算了,干嘛要守着我这个怪物?”
池弥微怔。
陈老师和他在楼下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戎容就算站在窗边也不可能听见的。
她为什么会说“怪物”?难道陈老师不是第一次用这个词形容她,而且曾经被戎容听见过
“你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酬劳吗?我有钱啊,我爸不给c我给!我给你钱,你走,走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戎容转过身,眼眶还真跟兔子似的,红了。
可她没想到,明明才走到门口的池弥怎么忽然就近在咫尺了?他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么?
错愕之中,她的右手已经被池弥拾了起来。
血顺着白皙柔嫩的手指流淌,戎容想抽手却没能抽得回来,就被池弥拉着往外走。
他手劲大,攥得她生疼,不由带着哭腔:“你弄疼我了”
果然,池弥立刻停下,手劲也松了,略显不安地看着她的右手。
“你要干嘛?”戎容气鼓鼓地说,“现在知道管我死活了?刚刚干嘛去了?”
池弥从抽屉里取出云南白药的止血粉,也不管戎容的躲闪,擒住她的右手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把止血粉扑上去,又用纱布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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