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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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崎岖，走过热闹的街市，走过无人的荒野，走过茂盛的田园，也走到了小小的家门前。

    “你家就你一个人？”月明流着汗，低着头，抬眼看了一下面前不大的一间平房，说出这句话的他实在想不出里面可能划得出第二间房来！平房前面用灰砂砖围了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左边停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右边用防雨黑毡摭出一片地盘来建了个灶台，旁边整齐地叠放着一大堆蜂窝煤。

    “不是的！”小小的回答声音很轻，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回家的羞涩似乎掩盖了她对脚上的伤的顾虑。

    “哦。”月明并未追问，直接走到门口用河南话喊了一声：“有人木？”

    “谁啊？”一个头发斑白，脸有皱纹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半扇门问话道。显然她并不熟悉待客之道。

    “妈，我呢。”小小面有愧意地看向中年妇女应了话。

    “哎哟，妞，咋了你？”中年妇女一眼看到小小肿起的脚，忙打开门让开了路。

    “脚…伤了。”小小似乎想要瞒下了实情。要知道脚伤和脚断绝对是两码事！

    听到小小的回答，月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帮着她说了一句：“阿姨你别急，小小的伤不是啥大事！”一收往日的流氓气，月明很礼貌地叫了小小的母亲一声阿姨。

    “哎，哎。”小小妈应了两声，也把月明让进了屋里。

    屋里不脏，也不乱，但是很拥挤！用布帘隔着的两张床上，靠右的一张床上躺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

    见月明进屋，中年人只微微转了下头，眨巴了一下原本就半闭着的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看到这一幕的月明，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几个跨步，就把小小放到了另一张靠后的床上。除了这两张床，屋里就只有靠左的窗边有一张桌子，和一张长木沙发。木沙发上放着一套枕被，似乎也是被当作床用的。

    “你这脚就这么悬着，千万别乱动，我去买点药。现在是……”月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最晚两点我就回来。”月明交待了一句，就向外走去，刚要跨出门时，似是想到什么，又回头交待了一声：“别喝胡辣汤。”才掩门而去。

    “妞，你这是咋了？”月明走后，小小妈才蹲到小小身边细看了一下她的伤处，问道。

    “木啥事？就让东西砸着了，妈，你放心吧。木事的！”小小忙劝慰了一下老母亲。

    “哦。”听到小小的话，小小妈也没再追问，站了起来，坐到小小身边拉着她的手问了一句：“妞，刚才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这个问题小小好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想了一下那个曾经让她以为是流氓的大男孩，小小才吞吞吐吐地答出一句：“一个…朋友吧！”显然她并不确定现在的月明能不能算是她的朋友！

    “哦。”听到自已妞有些魂不守舍的回答，小小的母亲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握着小小的手，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妞，娘看那人还行，见到咱家的情况也不嫌弃，要他身世清白，家里也过得去，你就跟他走吧。你弟也上高三了，念了这么多年书总该出来帮着家里干干活了。这些年，只苦了你了！”

    “妈，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只到她的话，小小脸上只泛起一丝苦笑，小学五年级就辍学的她，至今还未谈过一个男朋友！

    “不是…”小小的母亲略显失神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关键词，“唉！我的好闺女，都是这个家拖累你了！”重重地叹了一声，老妇人早已哭干的泪眼似乎又泛起了一丝水雾。

    “妈！你说这话干啥？我现在一天能挣一百多块，扣掉生活费和弟弟的学费，一个月也能省下一千多块钱。等凑够一万五，咱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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