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昀见弟弟面色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怒火充满双眼,愤怒的整个人几乎要炸开了,不由皱起眉头,用最各缓的声音劝道:“阿昶,你也不必如此动怒,其实细细想来,阿娘早一日得知退婚之事,便能让你早一日心无旁鹜重新赢得佳娘之心,这也算是好事,对不对?”
司马昶脸色铁青着点了点头,的确如他阿兄所说,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见弟弟脸色略好了些,司马昀才又说道:“至于崔含笑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是注定不能达成的,你很不用在意。回头阿兄与阿琦交代一番,教训崔含笑之事,自有崔家人自己去做,用不着咱们费事儿。”
“不,阿兄,那样太便宜崔含笑这个贱人,不杀贱人,难消我心头之恨。”一听兄长提到崔含笑,原本怒力渐消的司马昶复又愤怒的目眦欲裂,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
“阿昶你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司马昀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继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口同意了弟弟的意见。
一手养大的弟弟,对他自然知之甚深,司马昀知道,自己的弟弟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他对崔含笑恨意如此之深,只怕是与那个梦有关。想来弟弟被崔含笑害的不轻,既然是仇人,那就更不必顾虑那早就名存实亡的亲戚关系了。便是杀了崔含笑,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于氏听到小叔子要杀崔含笑,丈夫还同意了,面上便略略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在她看来,崔含笑的确可恨,但罪不至死。何况司马家与清河崔氏还有着于氏虽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关系。那毕竟是婆婆的娘家,若是彻底交恶,婆婆的面上可就过不去了。
“阿昶,将人撵走,再不许她登门也就是了,若是做太绝,阿娘那里说不过去的。”于氏心底善良,虽然极为不喜崔含笑,却还是开口为她求情。
司马昶怒气难消,硬梆梆的说道:“阿嫂心善,却不知世间有种人,心肠比蛇蝎还狠毒,崔含笑就是这种人,今日阿嫂心善为她求情,她必不领情,日后还会加害阿嫂,阿嫂,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就不信,在阿娘心里,我这个亲生儿子,还不如个外四路的侄女有份量。”
于氏想想崔含笑这些日子的行径,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再加上丈夫在一旁使眼色,她便也不再劝了。
司马昶出了连理院,径直前往客院去见表弟崔琦,他要处置崔含笑,当然不能不先知会清河崔氏的嫡长子崔琦。
“二表兄”崔琦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到司马昶走进院门,赶紧快步出门相迎。
司马昶冷着脸,也不应答崔琦,只大步走入房中。崔琦见状心中疑惑,早上与二表兄见面之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只过了几个时辰,二表兄就象是变了个人,他自问并不曾有得罪二表兄的行为。
“阿琦,令堂妹真是好心机好手段,竟敢在我司马府中兴风作浪!”司马昶也不与崔琦绕圈子,开口便是开门见山。
“啊崔含笑又做了什么妖?二表兄尽管处置,不必有任何顾忌!”崔琦一听表兄的怒气是因堂妹崔含笑而起,先自松了一口气,继而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也算是两世为人的司马昶当然知道崔氏三房俱不和睦,特别是长房与三房,不仅仅是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结怨甚深。否则他也不会来找崔琦了。
当年清河崔氏长房夫人在初次怀孕之时,被三房暗害,生生落了一个成形的男胎,自那以后,崔大夫人足有十年不曾开怀,所以身为长房嫡长子的崔琦,如今只有十三岁,足足比三房的长子小了八岁。杀子之仇,崔氏长房如何能轻易忘记。
“阿琦,崔含笑收买连理院中的下人,刺探消息,在我阿娘面前屡进谗言,惹得我阿娘大怒,气昏了我阿嫂,你说,我要如何处置于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