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岂能随意和离!”司马老夫人怒道。
“阿娘,阿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阿奴整日不是与婆婆闹就是与夫君闹的,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她动辄便怪阿爷没为她选一门好亲事,索性让她和离大归,重新选一门她满意的亲事,也省得我们动不动就得往兰陵跑。就算亲家府上不烦,我们也跑烦了。”司马昀很认真的说道。
“胡说胡说,哪有盼着姐妹和离的,你们两人好狠的心肠,阿奴可是你们唯一的亲姐妹啊!”司马老夫人不拍桌子,这回改拍大腿了,只见她拍着大腿哭嚎不休,泪水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出两条沟,令人不忍卒睹。
“阿娘,阿兄和我都忙的很,没人有功夫去兰陵接阿姐归省,横竖还有两个月便是阿娘的寿诞之期,阿姐必是要回来拜寿的,到时阿娘想留她多住几日,儿子们也不拦着。”司马昶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替他阿兄做了回答。
“这怎么行!阿奴岂不是要多受两个月的委屈。”司马老夫人摇头表示不同意。
“阿娘,阿奴将人打到毁容,姻伯母也只是禁了她的足,已经很仁厚了,儿子实在没脸为这种事去替阿奴作主,就按阿昶说的办。阿奴若不狠狠摔几个跟头,她就学不会如何为人妇,为人媳。”司马昀语气沉沉,言语中透着对妹妹的极度失望。
司马老夫人极为看重香火传承,却难得的不重男轻女,事实上她对女儿还无比的宠爱,两个儿子和女儿比起来都得往后排。司马婵自小娇生惯养,她未出阁之前,在家中既不敬重长嫂也不爱护幼弟,事事掐尖争强简直就是司马家一霸。司马婵脾气坏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更让人头疼提她还没遗传到一丁点儿司马家聪明的头脑,智商堪忧情商欠费的她活脱脱就是个年轻版的司马老夫人。
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坚决不肯去兰陵为女儿撑腰,便愤怒的叫道:“你们不去老身去。老身不能眼睁睁看着萧家欺负阿奴。”
司马昀双眉紧锁,气的板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马昶心思活络些,他立刻问道:“阿娘,一来一去兰陵,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您不准备做寿了么?”
司马老夫人被问的一愣,她就靠每年的寿辰向世人展示身为做为司马世家老夫人的尊贵,怎么能舍得不做寿,若是做寿,她这位老寿星自然得留在府中接待前来贺寿的客人,自然便去不了兰陵了。
司马老夫人疼爱女儿,还是排在疼爱自己之后的,她很快便作出了决定,“那就给萧家写信,让阿奴夫妻早些来拜寿。”司马老夫人对儿子们说道。
司马昀微微松了口气,司马昶唇角微翘,勾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果然与他梦中一样,阿娘最重视的只有她自己。
“阿娘还有其他的吩咐么?若是没有,儿子们便告退了。”司马昀心里还惦记着妻子,便开口问道。
“哼走吧走吧,我个孤老婆子还能有什么吩咐!”司马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原以为息这样说,两个儿子必定会留在下陪自己说笑解闷儿,不想司马昀司马昶兄弟却齐齐应了一声“是”,然后行礼退下,速度快的让司马老夫人连叫住他们都不能够,气的老夫人又摔了一个杯子,这几个月以来,瑞萱堂的各种陈设物件儿消耗的特别快,也就是司马世家家大业大供应的起,要知道司马老夫人随手砸的一只杯子,就够外面中等人家一年的使费了。
“阿兄,姐夫着实够可怜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出了瑞萱堂,司马昶对他阿兄说道。
司马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谁说不是,你阿姐也不是个能听人劝的,唉,都是阿娘惯坏了她。”
“阿兄,还是得想个办法让阿姐改改脾气,否则将来怕是不堪设想。”司马昶想起前世他阿姐的下场,不免皱眉说道。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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