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康激战时,牟田命令其二十三师团增援缅北,加强密支那一线“第二师团、重炮五十三联队、工兵十二联队及特混部队,还有坦克、防化等兵种,几乎将全部兵力投入孟拱河谷,以挽救田中防线的全面崩溃。
史迪威了解到杰布班山的险峻及日军沿隘路层层设防,召集新一军师长们研究,决定仍由新二十二师及坦克营从正面公路两侧攻击前进;由新三十八师和美军”加哈拉德“部队翻越公路以东的库芒山脉,迂回到正面隘路的后方,拔开杰布山这座大门的门栓,迎接正面部队进入孟拱河谷。
三月十五日,新二十二师第六四团、六十六团夺取了杰布班山北麓的打高少坎,然后进入山地隘地,逐点与日军激烈争夺。前一天,在瓦鲁班以东地区集结完毕的新三十八师一一三团主力配属美军一个营,踏入了荒无人烟的库芒山脉,开始了两周的艰难迂回。
不出双方所料,杰布山正面的战斗异常惨烈。敌我双方利用公路旁的密林做掩护,稍不留意,就会迎面相撞,一场不可避免的肉搏战就决定各自的命运。新二十二师虽然拥着坦克前进,然而,这里的地形多半是坡岭峻峭。坦克进攻时,不同于地形平坦的孟关战场一览无余。并且,坦克对于极端贴近的双方难以发挥火力,容易误伤自己的步兵。隘路左旋右转,视界之内全是山的密林。坦克部队自身经常面临极大危险,遭到日军的“肉弹”(自杀敢死队)和火炮的袭击。“肉弹”往往浑身缠满炸药,突然间从弯道和密林中钻出,冲到坦克底下引爆炸药,自己也被炸得粉身碎骨。更恼火的是,田中新一的歪打正着。第十八师团由于不具有飞机观测的手段,在复杂的地形上无法集结使用师团直属炮兵。因此,只好将师团炮兵分散配属给各步兵联队。这乃是军事之大忌,也是一种愚蠢透顶的做法。然而,日军第一线步兵联队在师团炮兵的配合之下,再加上各联队炮、大队炮等等,反坦克能力大大加强。日军常常将火炮隐蔽地抵进到中国驻印军坦克很近的距离,瞅准目标“轰”地就是一炮,简直就像用手枪贴着太阳穴射击一样,十拿九稳。
“他娘的。”在孟关、瓦鲁班战役中大显身手的坦克兵,似乎感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仅三月二十一日,就损失了五辆坦克。
“坦克的威力不够,用大炮。”史迪威下令把因道路不良而一直未能使用的150毫米加农重炮投入战场。推土机、压路机在前面“隆隆”地开路,牵引牛拖拽着重炮随后跟进,进入山地后,又换用几十匹来自印度和澳大利亚的骡马牵引。加农炮投入战斗,方圆十多公路的山峦就发出“嗡嗡”雷鸣般的回声。田中新一听到重炮的吼声,内心阵阵发麻。他似乎从这巨大的炮声中,仿佛感觉到中印公路贯通后,源源不断输送军火到中国的情景。
“不行!决不能让中国驻印军占领孟拱。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阻击中印公路贯通!”田中新一越发感觉到自己的使命的重大。
加农炮实际只能从精神上震慑一下日军,作战运用中并未产生太大的作用。火炮射向茂密的树林中,似高射炮打蚊子,难以找到敌人的位置,除非直接命中才能对敌人造成杀伤力。但是,要一射就中,谈何容易?日军很快就适用了重炮轰击。对于深藏在密林地堡中的日军,新二十二师的官兵还是只能依靠冲锋枪、手榴弹一个个地去掏、去炸。
新二十二师要在隘路两侧占领一个敌人阵地,往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第六十六团的勇士们做为开路先锋,与日军逐尺逐米肉搏争夺。往往为了占领一处工事或一棵大树,敌我双方胶着不前。你攻上来,我打下去,以致处处都开放着投掷武器的弹花或是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和嘶杀声。
一处工事前,第六十六团勇士连续把手榴弹投入日军的掩体内,日军又抢在未爆炸的瞬间拾起投了回去。相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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