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席对话,锦佩和岳琪儿的关系并没有什么进展。应该说,锦佩在扮演着清冷淡雅的人儿,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太深的交集。而且,岳琪儿对她们姐妹那一种笃定的疏离,她也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的。
然而,也恰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月信迟来了,也就是说计划快要成功了,暗号,是一曲筝曲,再简单不过的《出水莲》,是承欢最爱的曲子。初初学弹古筝的时候,她便是学了这一曲,向来不懂音律的阿玛听了,也会微笑,而不是像她习武又进一层时抱着她大笑着用胡子去蹭她的脸蛋。
只是没有想到承欢派来的人,竟是岳琪儿带进来的一个侍卫。她的人脉竟然已经安排到这个程度,那么如此,又为何不肯下了死手,干脆杀了他们了事?也省得这样步步为营地算计,累人累心。诊断,一如意料之中,她已经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不过,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命令:“公主希望您把您怀孕的消息告诉琪格格。”
“为什么?”锦佩问,不是只要留下线索让福全知道就可以了吗?
“公主说您不必知道。”侍卫回答。
“那我能知道什么?”锦佩突然动了怒气,突然之间觉得承欢再不会像以前那般护着她了,而是也彻底把她当成了一颗棋子来利用。
侍卫皱了眉,果然如那一位所说,这个格格哪怕是万分之一也及不上公主,太过莽撞。
锦佩看了他的神色,看清楚那眼底的责备和不屑,突发的怒意究竟是隐忍了下去,挥挥手让他下去。的确,她有什么资格责怪承欢对她的隐瞒呢?她的确没有她那般的心机,便是这些日子在这个院子里和福全相处,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想来。若是换了承欢,只怕是游刃有余的。根本不会耽搁这许多时间,总有七月有余了。
次日,服下药丸地她,开始有害喜孕吐的反应。岳琪儿未经人事,只当是她吃坏了东西。要叫人去请太医,通知福全。
“别,公主,格格,万万不可!”锦佩抓住她的手腕。
“为什么?”岳琪儿不懂,看着她满是哀求的神情,微笑起来,“放心,二哥不会不管你的。只是我如今住在这里。他不想被我笑话,才不过来的。他还是宠着你地。”
锦佩又是一阵干呕。手上地力气却是没有放松。
“快放手啊。”岳琪儿有些不耐。伸手要去掰开锦佩地手。锦佩却是用另一只手覆上了她地手。彻骨地冰凉。岳琪儿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锦佩看了一眼身后地丫鬟。立刻识相地退了出去。锦佩拉了岳琪儿坐了。才道:“格格。我这是有了。”
“有了什么?”岳琪儿还是不懂。不过看着她拉着她地手抚上她地肚子。突然之间明白了。立刻欢喜。“有了?真好。我立刻派人去告诉……”
“不要告诉王爷!”锦佩惊呼。拉着她坐下。看着她满室惊讶地神情。道。“我只是一个贱籍乐女。根本没资格怀上王爷地孩子。不能让王爷为因我蒙羞。”
岳琪儿皱眉。这倒是不曾想过。不过。也更加确定一点。这女子根本就不像承欢姐姐。她那般骄傲。即便是面对皇祖母地时候。也从来没有一丝惬意。还记得曾经在慈宁宫和建宁姑姑打架。那样维护着沈星辉。有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地骄傲。
“请公主帮我出府吧。我想要保住这个孩子。”锦佩咬了咬牙。跪了下来。
“什么?!”岳琪儿惊讶。这就是她想出地两全其美的法子吗?有些不懂。“你不爱二哥吗?”
“爱,自然爱的。”锦佩低头看着石板。凄惨地笑了开来,“正因为爱,才不能留在这里,更舍不得伤了他的骨血。唯有离开,才能保住他的清誉。留住这个孩子,即便不能长相厮守,我也能看到他,延续我们这错误的情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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