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笳以为他醒了, 便凑过去问:“我在,怎么了?”
哪知对方却没什么反应,仍旧一声叠一声地叫她。
杨清笳知道他这是根本还未清醒,她走过去将窗子打了开来,屋里浓郁的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十分舒服。
“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真是的”杨清笳坐回床上,帮他擦脸。
估计是脸上的湿气被夜风一吹带走了些许的醉意,又或许是空气之中大海咸涩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地心旷神怡,过了一会儿后,段惟微微张开了眼。
他浅灰色的瞳孔被床头燃着的腕子粗细的蜡烛烛光,照得暖融融的,酒意上涌让他眼角有些泛红, 段惟哑声道:“要不是怀信拦着你, 你c难不成真的”
杨清笳没想到他才刚刚有些清醒, 便开始说这个。
她本来不打算解释什么, 但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湿漉漉的, 还带着那么点委屈和不解, 杨清笳叹了口气儿,还是开口道:“这种声色之所,尤其是像这家会员制的艺馆,能够经营的如此繁盛,一定有人在背后撑着场子。我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就是看中了消息集散的便利。咱们今天去那儿不仅是打听,更是要放出消息,引蛇出洞。既然去玩就要有些玩的样子,如果太敏感,一定会让他们有所怀疑,到时候怕就前功尽弃了。”
段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了一下对方的话中之意,虽然理解,却还是有些不满:“那也不能由着那个艺伎——胡来啊”
“不是你说的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杨清笳玩笑道:“何况人家就是妆化得有点吓人,细一看,也是个貌若潘安的英俊小生,我又不吃亏。”
酒精往往会让人自制力降低,从而露出压抑许久的真正的本性,段惟亦是如此。
如果在平时,他是不可能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得,不过此时他更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儿,心里不乐意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道:“女子怎能如此随便!这可是涉及到你的名节!”
要是按照以往杨清笳的脾气,听见对方这么说肯定就要板着脸纠正一下他的说法,不过眼下她可不想跟一个醉鬼掰扯。
何况仔细想想,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与男女无关,实属是底线问题。
她自己想起艺馆那一幕也极其排斥的,杨清笳虽然忍着以大局为重,但也不代表就真的如自己表现的那样无所谓,谁愿意被一个陌生男子嘴对嘴喂酒呢?
此时她坐在段惟身边,潮湿的夜风从窗外丝丝吹进,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将酒精产生的燥热平复下去,后怕的感觉这才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杨清笳看着段惟酒醉不适还一直努力睁着眼看着自己,心中亦明白对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自己。
“那我深更半夜还在这儿伺候段大人你,您这怎么不跟我理论名节?”杨清笳随口怼道。
“我”段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异常迟钝,他认真地想了半天,突然挺起身,毫无预兆地一把抱住坐在床边的杨清笳,有些结巴却十分坚定地道:“我c我娶你。”
杨清笳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言语和拥抱惊呆了。
愣了一小会儿,她告诉自己——这是酒后失言,权当醉鬼在胡言乱语了。
杨清笳压下心里的丝丝悸动,无奈道:“都很晚了,你别折腾了,赶紧躺下睡吧。”
段惟跟抢到了糖人儿的孩童似的,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杨清笳拿这样有些孩子气儿的段惟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又不能来硬的。
就算来硬的,十个清醒的她也打不过一个醉鬼段惟,于是她只能顺着对方回躺的动作,上半身伏与他身上,想着一会儿等段惟睡着,自己悄悄起身便好。
由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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