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明艳动人,一笑之下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杨清笳装作娇羞似的低下头。
段惟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这条川的眼光未免太过放肆,简直称得上无礼。
他忍着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又与条川闲聊了几句。
在切入正题之前,段惟故意看了看身边的动来动去,不怎么安分的杨清笳,皱眉道:“女儿家怎么坐没坐相!”
杨清笳闻言一下歪倒,撒娇道:“我跪得腿疼嘛。”
条川见状笑道:“小姐如果觉得不适,尽可宾至如归,如同在家里一样。”
对方汉语虽然流利,但成语却用得不伦不类。
段惟打蛇随棍,责备道:“我和馆主在这里说正事,你就别添乱了。”
杨清笳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又不懂你们说的事情,那我不听便是。”她撅着嘴,向条川娇声道:“馆主,我方才一路过来,便看到贵馆碧瓦朱甍,雕梁画栋,我喜欢得紧,能不能去院里看一看?”
“胡闹!”还没等条川应声,段惟便喝道:“如此失礼,下次定不带你出来了。”
“诶~”条川一副宽容大量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杨清笳:“既然小姐喜欢,四处走走又何妨,我井濑馆的大门永远向小姐敞开,若小姐喜欢,就算住下也没什么关系。”
段惟闻言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那你去吧,要懂规矩,不要四处乱走,知道吗?”
杨清笳顿时眉开眼笑:“知道啦!”她起身欢快地跑向门口,回身朝条川笑道:“谢谢馆主了。”
条川顿时觉得心都酥了,他形形色|色美人见过不少,大明“贩”过来的美女也有,但却从没见过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他看着对方如一只蝴蝶般跑远了的身影,心中难免起了些心思,不过这对兄妹毕竟出身大明巨贾之家,自己又要和对方生意往来,不可按照以往简单粗暴,遇见喜欢的便往身边掳的方法,还得从长计议。
他打定主意,收敛了神色,又和段惟谈了起来。
杨清笳出了茶室后,便向方才没路过的里面的庭院方向走。
她知道一定有人再暗处监视着,故而并未有任何逾矩之态,只如普通访客一般,左顾右盼,满脸的好奇。
在路过一片池水时,杨清笳停下了脚步。
一路看过来,日本的庭院似乎更倾向于枯山水,这处是少有的湿景观。
岸边还立着块石牌,牌子上写着“池庭”二字。
她低头看池子里,似乎还有些个体型娇小的鲤鱼游动。
杨清笳沿着一旁的木桥向池中央走,走到近处时,突然发现树木灌丛掩映后,竟还建了一个不大的矮木亭。
亭当中,一个大概与她同龄的年轻男子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前作画。
为示礼貌,杨清笳故意放重脚步走过去,但可能对方太过专注,仍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他的画绢铺得非常长,几乎与亭子同宽的长桌亦无法放上所有的画纸,仍有三分之一的部分不得不垂下放在了桌旁的矮凳上。
那男子悬腕执羊毫笔,双目不错珠地盯着画纸,时而点点勾擦,时而设色皴染。
意态之专注,似乎周遭万物在他眼里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眼前的这方画桌。
杨清笳头一次近距离看人作画,心中好奇,加之对方眼花缭乱的技法也十分赏心悦目,便也驻足看了起来。
他画的似是一幅风俗画,画卷里人物众多却栩栩如生,上面的街道纵横交错十分繁杂却细致入微,杂而不乱。
杨清笳看着画中央的那条河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出声道:“清明上河图?”
作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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