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块下摆的布料,方才故技重施扬出一把粉末后扶着曹雷速速败走。
书房里,黑衣人拿出那本册子翻开,虽无封皮和书名,翻开第二页却明晃晃地写着“账本”二字。
他心中一喜,赶紧翻开,整整大半册,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类销货收支的明细账目。
然而他来不及细看,院门口便传来了人声。
杨清笳已经将手包扎好,如果再拖着条川行江很容易让对方起疑,她只能跟着条川行江往回走。
进院前,她特意大声道:“行江,可惜我给你煮的那盅汤全都洒了。”
条川行江连忙道:“没事,等你的手痊愈再煮便是。”
屋里的段惟知道杨清笳这是在提醒自己马上撤,他赶紧将账册按原位放回去,合上机关从后窗一跃而出。
条川行江进院后,发现书房门前原本的两个守卫不见了踪影,便大声唤道:“人呢!人都跑哪去了!”
那两个武士刚赶回,便听见条川行江叫他们,赶紧跑过来应道:“主公!”
“你们两个不在这里看守,擅离职守去做什么?”
“主公恕罪,刚刚有两名黑衣人闯入,属下追出去擒贼了。”
“贼呢?”
“属下无能,让他们逃走了。”
条川行江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阵风地走进了书房。
他稍带警惕地环顾,屋里安安静静,一切看似毫无异常。
杨清笳听不懂日语,站在门外亦看不见屋内何种情况,见条川行江跑进书房后心都被吊了起来。
她很担心段惟来不及脱身。
好在条川行江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走了出来,问那两个武士:“闯入的是什么人,你们看清了么?”
其中一个武士回答道:“他们都蒙着面,看不清脸,不过属下从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布料上面似乎绣着东西。”
条川行江接过,低头看了看,面色十分难看。
她看到那块布料,以为赵诚他们是真的失手被人拿住了把柄,还没放下的心顿时又跳到了嗓子眼,不由开口试探道:“行江,你怎么了?”
条川行江闻言对杨清笳道:“这是上野氏的家徽,上野弘这个匹夫总跟我作对!这次真是欺人太甚!”
她一愣,仔细想了想方才明白,这招祸水东引的嫁祸,多半是出自段惟之手,他想必是去找了王直,套出了条川氏与这个什么上野氏素有嫌隙,安排赵诚他们特意留下这块布料洗脱自己的嫌疑。
不然以条川的老奸巨猾,过后想一想便会觉出其中太过巧合而怀疑到自己身上。
干得漂亮,杨清笳忍着手疼,在心里默默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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