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杨清笳作答, 条川行江便歉道:“这得怪我了,前几日夜里,楚小姐端汤给我,被书房看守所阻不小心伤了手。”
“这怪不得馆主,是我大意了。”她将手放在茶桌下,道。
“还c疼么?”一旁的条川道泉指着她的手问。
杨清笳笑道:“早都不疼了。”
段惟眉峰紧蹙, 他已猜到杨清笳定是因为上次为打探书房的事而受了伤。
然而对方从未在信中提及,他自然不可能知道。
段惟知道杨清笳为了目标一向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他只觉自己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对方,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施苦肉计,心中自责,对条川行江的憎恶又深了一层。
他端起茶杯垂眼片刻装作喝茶,将内心多余的情绪敛去,复又抬头看着杨清笳身边的那个男子问道:“这位是”
“哦, 忘了介绍了, ”条川行江笑道:“这是犬子条川道泉。”
“原来是条川少爷, 幸会。”
条川道泉理都没理段惟, 自顾自地在一旁拽着杨清笳的袖子把玩, 那神态就像是跟着母亲去别人家做客的孩子。
段惟知道这人就是杨清笳嘴中说的, 那个条川行江患有呆症的小儿子。
条川行江:“犬子生性内向,不喜与外人接触,还望楚公子见谅。”
“馆主言重了,”他不再看对面有些碍眼的条川少爷,对他爹道:“未知馆主此次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条川行江道:“楚公子刚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我想着你定是要四处游览适应一番,故而前些日子未曾轻易打扰。”
“谢谢馆主的好意,”他道:“城中我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该谈谈正事了。
条川行江道:“楚家在大明是赫赫有名的巨贾,能与我条川氏同盟共襄盛举,真是倍感荣幸,不过我条川氏只不过是众多大名中的一支,承蒙楚公子如此看得起,也是诚惶诚恐了。”
段惟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暗道果真是个老狐狸。
“馆主何必顾虑太多,您认识‘五峰船主’,我亦认识他,你我有共同的利益,这就足够了。何况馆主也不必过于自谦,条川氏虎踞鲸吞,要真论起来,也许是我们楚家高攀也说不定呢。”
条川行江闻言笑道:“楚公子言之有理,我虽对大明学问不求甚解,但也知道这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
段惟道:“馆主这次可是真错了,那是用来形容夫妻缘分的。”
“没错,没错,”条川行江丝毫不觉唐突似的,直接道:“我的确有一门亲事要提。”
段惟一惊:“亲事?”
“楚公子也看到了,犬子十分倾慕令妹,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令妹也尚未婚配,且无婚约在身,如果二人能结成连理,我条川氏与楚家也算是儿女亲家,自此便是同气连枝,和衷共济了,岂非快事?”
段惟怎么也没想到条川会用这个威胁自己,这老匹夫垂涎杨清笳,以往还遮遮掩掩,现在却已是司马昭之心,嫁给自己那痴儿,不过就是将她留在身边,届时还不得任他施为!
“什么是‘结成连理’?”条川道泉懵懂地问杨清笳。
她无法回答,只能冲他勉强笑了笑。
段惟瞧着条川行江兔头獐脑的模样,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衣摆才能止住自己想暴起一刀结果对方的冲动。
“条川少爷的确一表人才,只不过舍妹生性顽劣骄纵,恐非良配。”他冷道。
“欸!”条川行江摆摆手:“我倒觉楚小姐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何况是否良配,还要让小辈们自己说了才算,道泉?”他唤道:“你喜不喜欢你身边的这位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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