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休息一下~ “什么事?”杨清笳揉了揉眼睛, 惺忪问。壹 看书 ·1ka nshu·
“你还真当自己是进来玩的?一会儿可是要过堂的, ”赵诚看着她的脸,故意阴测测地道:“在刑房。”
杨清笳只是皱了皱眉, 却没有像赵诚预想的那般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道:“段惟”
“头儿有差在身,前日就离了京城。”赵诚幸灾乐祸道:“你要是想着让他保你, 恐怕现在也是鞭长莫及了。”
杨清笳抬头看了看他,那眼光里有些个怀疑。
赵诚被她看得心头火起,咋道:“怎么,你觉得我骗你?”
杨清笳见对方神色不似作伪,便摇摇头:“并没有,大人你如果想要敷衍我, 昨日夜里大可当面拒绝, 没有必要拖到现在才过来告知。而且段惟应是不知此事,否则他也许会过来问问此案的情况, 所以你说的应该都是真话。”她朝对方笑了笑:“无论如何, 还是谢谢你。”
赵诚自锦衣卫任上伊始,每每提审犯人, 对方无不是鬼哭狼嚎c丑态百出,他倒头一回遇到杨清笳这样形貌整洁堪称秀丽的姑娘, 何况这姑娘还笑意嫣然对自己说谢谢, 赵诚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热, 他咳了两声, 缓和了语气:“待会儿提审,你只要实话实说,问什么答什么便可,不要顶撞,就不会吃太多苦头。”
她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此案由谁负责?”
赵诚:“千户蒋忠留。”
如果杨清笳没记错,去年自己在丰城县破的那起走水案的死者,就是这个蒋千户的义弟,不过杨清笳并不觉得蒋忠留因此卖自己什么情面,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1kanshu·
“你们是”他顿了顿,换了个合适的词:“是朋友?”
杨清笳不知怎地,竟从对方那一本正经,故作严肃的娃娃脸上看出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她觉得两个人应该勉强算得上朋友,即使算不上,此刻人在屋檐下,还是不得不脸大一次,于是她点点头:“嗯。”
“我会飞鸽传书告诉他。”
赵诚话刚说完,几个校尉便打开了这两间牢门,将杨清笳和隔壁的那几个乞丐提了出来。
刑房,顾名思义,就是刑讯逼供的地方。
进了这里就像进了酷刑博物馆一样,只不过不需要门票。
杨清笳被两个校尉直接按在了地上,显然,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传统。
她跪在一大片斑驳的黑褐色的地面上,磕得膝盖生疼,这不是什么新潮的装修风格,那是陈年累月,洗刷不掉的一层又一层的血液慢慢渗入而形成的。
蒋忠留瞧着四十岁上下,其貌不扬。
他似乎对眼前的场景习以为常,看着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不咸不淡地道:“不用介绍这是什么地方了吧,想要少吃点苦头,就说点实话,不然就算你们一身钢筋铁骨,在我这儿也熬不过一趟儿。”
杨清笳不知道这“一趟儿”都包含什么项目,不过瞧这满屋子各式各样极富抽象主义美感的刑具,可能老虎凳辣椒水在这里只能算的入门级别。
她自打来到明朝后,最不能适应的,不是饮食,也不是衣着服饰,而是动不动就要下跪的规矩,可形势比人强,为之奈何。
那几个乞丐一个接一个的上前答话,均是与朱兴昨日说的大同小异,对于蒋忠留而言根本毫无价值。
果然,他听到第三个又旧调重弹时,不耐烦道:“甭说了,如果你们当时手脚都那么老实,江猛一个毫无病疾,身强力壮的男子怎么会不偏不倚正好死在你们伸手拽他的时候!速将实情道来,否则大刑伺候!”
锦衣卫的“大刑伺候”可不是打几下板子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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