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了。”衙役冷笑一声:“身份不明连路引都没有的外县人,大晚上去野外打坐?你糊弄爷爷呢!”
“你说我糊弄谁?”
“爷爷。”衙役顺嘴一接。
王云笑着应了声:“哎。”
平日里这种管缉捕查访的捕快衙役在县里几乎横着走,平头百姓是不敢触其霉头的,今天遇到了刺儿头,平白无故矮人三辈,遭人戏耍,他们哪咽的下这口气,三人立刻抽刀上前:“我看你就是那放火的歹人,跟爷爷回衙门问话!”
杨清笳知道自己师父怪异的性子又开始作祟了,眼看事情不妙赶紧掏出荷包捡出一两银子就要往衙役手里塞。
哪知平日里那见钱眼开的主儿今天却是改了性儿,一文未取。
杨清笳以为分量不够,咬咬牙又掏出来一两。
那衙役连手都没伸,冷笑道:“昨日烧死的是京城来的锦衣卫百户的干弟弟,哥几个正愁拿不着人交差,这就送上门了,你这点银子啊,还是留着给这厮备个好点的棺材吧!”,手一挥:“给我带走!”
还未等杨清笳再说什么,王云就刀架脖子被押走了。
“官爷!官爷!等等!”她追了上去。
衙役回头阴声喝道:“再要啰嗦,连你一块拿!”
霁华赶紧上前拉住杨清笳,朝对方赔笑脸。
王云倒是一脸的无动于衷,仿佛这一趟就是去睡觉,他被人押着往前走,嘴里径自扬声道:“养徒千日,用徒一时,徒儿,做你该做的”
杨清笳看着衙役押着王云一路扬长而去,缓缓地抿直了唇。
是夜,城北义庄。
一个身影探头探脑,见四下无人,推开未上栓的后窗慢慢爬了进去。
丰城是大县,义庄内均置有冰块,杨清笳一进去就被冷气冲的一哆嗦。
所有尸体都整整齐齐盖着白布码成一排排,她搓了搓双臂,不知是冷还是怕,亦或是二者皆有,她伸着微抖的手撩开了第一具的白布。
是个面色青白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含冤未雪的缘故,她还张着眼。
杨清笳冷不丁被她看的汗毛一竖,没忍住低叫了一声。
虽然她马上捂住了嘴,但还是晚了一步,门外一个男声突然喝道:“谁?”
杨清笳想赶紧溜,谁知对方动作更快,义庄的门“唰”地被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披着月色踏了进来,把她抓个正着。
“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此鬼鬼祟祟!”对方声音冷淡犹如玉质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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