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腿一酸,随即就舒服了不少,这难道就是点穴吗?”
“只不过是略带了些力道,你自己回家后可以像我这种力道,按大约半柱香就好了。”
“哦,谢谢。”杨清笳不再吱声。
二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从醉仙楼出来,杨清笳便道:“咱们应该去看看案发现场,再去问问周边的邻居。”
“你有何想法?”
“根据柳氏的说法,当晚她离家买酒的时候王山还活着,所以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段惟点点头:“或许是有什么人趁着这段时间潜入屋中杀了王山。”
杨清笳附道:“的确有这种可能,火总归是一点一点烧起来的,他长得也算健壮,即便当日身子不舒服,但也不太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烧死了,这不正常。”
以王山的财力,王宅宅邸倒不算大,主屋也就是当晚王山所在的那个屋,屋内已经被烧得乱七八糟,当天王山死之前应该是正在吃饭,吃的东西也被烧得一干二净,破案最怕这样的案发现场,什么痕迹大火一烧全都灰飞烟灭。
二人正在四下查看,段惟却突然回身喝道:“谁!”
郭纶问:“那是谁下的毒?”
“川乌本身并不少见,是一味药材,各大药房均有卖。”
郭纶:“但你方才说的是生川乌。”
杨清笳点头:“不错,因为药坊售卖的都是经过特殊炮制的川乌,已经去掉了绝大部分的毒性,如果凶手去药房买川乌下毒杀人,那么它需要量定然异常之巨,所有药坊对于此类药材的售出均有记录,这是很难实现的,所以凶手最有可能的,是用生川乌下毒。”
“可这生川乌去哪弄?难不成是凶手自己种的?”郭纶迷糊了。
杨清笳道:“莫说在丰城,即便在整个江西,也未必有人种植川乌。”
段惟问道:“你因何如此确定?”
“这是川乌的生长条件决定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川乌绝大部分生长在川地周边,而且我也问了丰城所有的药坊,他们入货的渠道均有明确记录,并无丰城当地散户种植贩卖的记录。”
郭纶被绕的脑仁儿疼:“那既不是在药坊买的,亦不是自己种植的,那这东西是哪来的?”
“大人不要忘了,所有药坊进到的川乌全都是生的,要经过药坊自己的炮制方可出售,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川乌因炮制工艺的高低导致了川乌价格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
“不能种,也不能买,那就只能偷。”杨清笳道:“我走访了城里的几家药坊,其中有一家在八月末刚刚进货,库房就少了一包生川乌,因为数量不多,掌柜点货后以为是伙计疏漏,并未报官。”
“那是谁偷的?”
杨清笳从证物箱中拿出一根步摇,那步摇做工精致,簪耳鎏金,下坠垂珠,她单手把玩着,细长艳丽的步摇在她葱白修长的指间翻转,说不出的好看。
“那就要问问这支步摇了。”她说。
“这又是怎么回事?”郭纶眼看线索越来越多,凶手却仍旧迷雾重重,耐心也渐渐耗低。
“大人稍安勿躁,这件案子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杨清笳道:“在下想传一个人。”
“人在何处?”
“就在狱房。”
郭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转头看一旁端坐的段惟,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把人带上来吧!”郭纶见状道。
约莫半柱香,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被带到了大堂。
“此人名叫扈六儿,平日里游手好闲,是个青皮混混儿。”杨清笳道。
扈六儿也顾不上埋怨杨清笳不慎体面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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