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两个字参杂了什么魔力,比咽下去的黄酒更让我迷醉,让我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瞅着秦讼把余下的大半瓶黄酒悉数饮尽。
“够男人!”
“舒昕,赶紧的,随了秦讼吧!”
喧杂声,吵闹声,叫好或是口哨声,在我耳边搅做一团,可我现在眼里,耳朵里,呼吸里,所有的感官里,却奇怪地独独余下秦讼一个人
“她今天白天还有工作,我先带她回去。”秦讼放下酒瓶,拉起我便往外走。
或许是黄酒的后劲慢慢显现出来,我的脑袋开始变沉,于是只能被他牵着跌跌撞撞地走。会所提供了代价服务,于是我和秦讼一起坐到了奥迪的后座上,或者更确切的说,我是被秦讼塞进后座的。
秦讼靠着椅背,就解了衣服的头两粒纽扣,他有意似地往远处挪了挪,与我拉开距离,随后扭头看窗外。
换做平时,我更本不会去注意这个举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头晕的我此刻却对这个动作特别敏感,甚至带出些许难过想哭的情绪。
大概是,夜晚,酒精,热闹,节日,这些元素通通都能放大一个人的悲伤,孤单以及脆弱。
可又或许,这些情绪从来都存在,只是我们借着酒精的名义,夜晚的名义,来释放这些我们平日里羞于释放,羞于承认的懦弱情绪。
就像我从来认为,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就像我从来吹嘘,我是个坚强的人,懂事的人,是个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人。
可是这个夜晚,我却想说,我很累。
在爱情里奔跑得很累,在工作上坚持得很累,伪装得很累,又勇敢得很累
然而,我的那一个累字,却硬生生哽在喉咙口
在我以为自己完全没有酝酿的情况下,我哭了,无声的,奇怪的,落泪了
我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了翻找纸巾,只知道用手胡乱地擦,可是脸上却依旧是潮湿
直到,有一只手扣住我的下巴,有一双唇轻吻上我的眼睑
“秦讼”我哑着嗓子念出了这两个字。
这时,车停了下来,秦讼抓住我的手,另一边利落地打开车门,将我拽了出去。
我此刻真正叫头重脚轻,双手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企图寻找到一些平衡,可是秦讼却丝毫没有因此放慢脚步,他像中了邪一样快步走,直到进入了电梯。
停下脚步,我刚下喘一口气,却被男人一把推到墙壁上,我吃痛地抬头,却正好迎上他压下来的唇。
带着浓重的酒气,秦讼吻我,近似啃咬,撬开齿关便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张开手掌,摩挲着。
我大脑刹那间空白,紧跟着到来的便是混乱的感官体验
酒精如果能放大孤寂,便亦能放大情|欲。
而此刻,他醉了,我亦是。
秦讼家的房门在我背后合上,随即迎上我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肆意,流畅。
带着电流和热力,我早已经迷失,只恨不得抛弃所有的束缚,即便心底叫嚣着危险。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疯狂的时候,那样像一只兽,带有最原始,却也最诱人的力量。
他步步紧逼,而我只能节节败退。
衣物一件件剥落,痴缠一路
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思绪也早就跟着飘走,只知道身下的是坚硬的床板,冰凉的床单,而身前的却是一路熨烫的高热,让我在冬日不由自主地去迎合和靠近。
完完全全地接纳,契合,我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承受,适应,随即欢愉
起起落落,直到将所有一切释放,我疲累地睡去,一夜无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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