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黎家庄,二叔伯等人相继告辞,黎耀楠也下了马车步行,土包子一样看着四周风景。却不知他自己也是一道风景,几大车的东西,马车还那么气派,这人是谁呀?
黎家庄是一个富庶的小村庄,家家户户青砖瓦房,虽然是在农村,但地理位置却很好,江南不愧为鱼米之乡,黎家庄一点也不显得贫瘠,农田肥沃,果树茂密,一路上黎耀楠还看见了几个放牛娃子,坐在牛背上哼歌小唱一副田园景象。
河边更是有不少孩子嬉戏,九月的天气虽然转凉,但调皮的孩子们一样下水摸鱼,刚才那个孩子,正好被家长逮住,农村妇人的叫骂声,嗓门那是一个大,老远他们就听见了。
一边走黎有信一边解说:“那是连伯家的小儿子,调皮得很,稍微一个不注意,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下水摸鱼,连婶子骂了无数次,那小子滑头得很,每一次都说不敢了,下一次照样再犯,连婶子拿他也是无可奈何。”
“扑哧!”黎耀楠笑了起来,这可不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勇于认错,死不悔改吗?
“哟!信小子回来啦,四叔公没闹腾了吧。”一位农家汉子热情的打起招呼,看向黎耀楠和林以轩的目光很好奇。
黎有信笑了笑:“我爹在后面,问他去。”
农家汉子被噎住了,觉得读书人就是一肚子坏心眼,不想说就不想说,提族长干嘛,只是刚一转头,就看见黎敬祥从马车上下来,农家汉子腰板一挺:“族长好。”
黎敬祥点点头:“家里的地都收了?”
农家汉子头摇得跟浪鼓似得,族长在他们心里,威严是日久形成的,他哪里还敢放肆。
黎敬祥板着脸喝道:“那你还不快去?”
农家汉子灰溜溜的跑了,不久,就听见远处传来的说笑声。
“哈哈,强子,怎么样?问出来没有?”
“别提了,族长也在。”
“那有什么,咱们也是关心族人,你看那几车东西,知道是谁的不?”
“我哪知道,反正我是不去问了,要去你去。”
“谁让你刚才打赌输了,愿赌服输。”
“去,我才不再上你的当。”
“”
黎耀楠无语,他又不是熊猫,有什么好稀罕的。
黎敬祥笑着说道:“他们没恶意,你别在意。”
黎耀楠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他要是记得没错,四叔公仿佛是他将要过继那个便宜父亲的亲伯父,转而问道:“四叔公怎么了?”
“四叔公啊”黎有信巴拉巴拉告诉他,四叔公的丰功伟绩,务必要让黎耀楠理解,若是没有四叔公,他肯定还没那么容易从黎府出来。
黎敬祥补充道:“你爹前几日来找了我,说是想换一个人跟你过继,至少要父母俱全,我没答应。”
黎耀楠心中一冷,紧接着又一阵庆幸,虽然从黎家过继出来,是他与族长的一场利益交换,但黎敬祥能如此尽心尽力,这份情,他领了。
若没有四叔公一哭二闹三上吊,黎泰安若真有什么想法,族长那边恐怕也不好拒绝,这个年代讲求姻亲,把他过继给一个全家都死绝的人,以后他就等于是孤家寡人,哪怕跟族里有亲戚关系,毕竟也隔了好几层,这事儿到哪都说不过去,外人只会认为族里行事过份,按照古人的思想来看,这不是亏待人家孩子吗。
古人既然建立宗族,自然是有宗族的好处,黎耀楠对此深信不疑,但万事有利也有弊,目前来说,他需要宗族作为依仗,却不需要多个父母管在头上。
由于还没开宗祠,当天黎耀楠和林以轩就在族长家中落脚。
族长家是那种典型的古代四合院,由于他们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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