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销售的想法,每天有成堆的人停留在摆满珍奇的玻璃柜前,透过那些渴望拥有的眼神,一望无际的群山中有无数的墓穴正在绽放,奇光异彩与星空相映,一扇窗户悄然敞开,一直从阴间的最深处通向活人的天堂。
“继续吹,唯一标准是吹编骗。”她挣脱他的手,“你的两份统统充公,由我投资理财。”
“好一个女谭诚金!”他有些没好气。
“没收男人财产,是女人最细心的关爱与呵护。”她打开音乐,有节奏的晃动身体。
午夜的客厅,白岚打开凡是能发光的东西,茶几移到墙边,五张字画铺在大理石上,穿吊带睡衣的她盘腿坐沙发,手举一盏台灯当聚光灯,何青屏蹲她跟前忙着拍照。
“张松拿走一份,我是真心疼。”她不住用手掸湿漉漉的头发。
“他有资格拿,所以不心疼。”他把拍过的《日落归山图》轻抹一边,拉过无题无跋的画对焦距,“水别乱弹。”
她改掸为揉:“资格?”
“嗯,表面上看,他因我获利,实质上,不认识他,也就没这机会。”他放下手机,拿起画细瞧,“这一次是因为我,今后不知道有多少次,会因为他的收藏,让我获利,上百件的藏品将经过我的手卖出去,所以,他有资格,更有合作价值,不是一起挥挥锄头这么简单。”
“呵,看得挺长远,志向不小,真把跟死人打交道当事业?”她把掌心的水蹭他头上。
“总比收破烂强吧,要技术c讲文化c练修养c长胆量,一千座坟打开,一万个活人好起来,好歹算普度众生。”他的眼睛凑近画边。
“你是能吹!最现实的,地上这些纸怎么才能变成钞票?”她梭下沙发,用灯对着他看的部位。
“早想好了,凤凰城是古玩供应基地,申市是古玩销售市场,申市与京都相比,更适合我们。”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京都,是古都,古玩之都,当地宝贝多如牛毛,申市,开埠晚,所有有年代的东西都得从外面运去,这是一,二是申市的商业氛围好,流通能力更强,现在剩下一个三,就是得去做,在申市建立一个古玩输出桥头堡,为源源不断地输出打牢基础。”
她用台灯照着他的脸,苍白却不惊慌:“你还说漏一个,那里有你的家。”
“更正一下,是有我的家人。”他拨开台灯,使劲揉眼睛。
“你说清楚一条,按你的计划,长期呆在申市,我怎么办?”她气恼地关掉台灯。
他心头一紧:“一年呆三个月,这算长期吗?”只能硬着头皮反问。
她怔住,犟嘴道:“一次性呆上十天,就算长期,十天看不见你,我会疯的!”
他握着她的手:“那好,现在约定,每次都不超过十天,说不定几天就一个来回。”
“那也不行,除了期限,我说我怎么办,还有其他意思。”她偏头想想,“你说真有那么多钱,我干嘛还上班?跟你一起干事业多好,你呆多久,都不算长期,你到哪,也不算出差。”
他感觉头要炸了,知道她这样将缠出最坏的结果,自己需要在申市和凤凰城穿梭行走,两个女人绝对不能跟自己一起穿行,沈鸿滨上次来没有撞车,纯属侥幸,后遗症是把谎言当饭吃。
“毕竟钱还没到手,等到了那一天,再看呗。”他已吃不准自己对“那一天”的到来所持态度。
“这个自然,不是未雨绸缪嘛,哎,在路上我还琢磨你说的‘元青花一样的精美生活’,钱再多,要见不到你,那样的精美,我可不要。”她又打开台灯,“接着拍呀。”
“这画有问题。”他心说你们要是碰上,本人是只元青花,精美到天仙垂头,也注定是当众稀碎的命。
“假的?”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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