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冀明的一万七千白杆兵投入战场之后,清军兵败如山倒,局势渐渐不受控制。迫降西边这数千清军后,白杆兵与忠贞营合兵一处,返身追赶向东北方向逃窜的济尔哈朗主力。一路上这两只强军像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一般,不断吞噬济尔哈朗断后的部队。济尔哈朗逃到衡阳,还是没有甩开追兵,无奈只好放弃衡阳继续北逃,当他好不容易逃到长沙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七千多骑兵了,过了两天,他的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忠贞营和白杆兵大军团团包围,闻讯而来的四面八方的乡民、流民也越聚越多,屯聚在长沙周围,每个人都身背一个口袋,眼巴巴等待明军攻破长沙之后的开仓放赈。
流民大量聚拢,这又是张正的主意,目的一为震慑城内敌军,二为破城后救济饥民。追击的路途中,他看到了太多的饿殍,再不救济,恐怕这一带就剩不下几个人了。
长沙城高墙厚,除了原有的数千守军,现在又增添了济尔哈朗的七千多骑兵,一时之间兵力还算充足。
白杆兵和忠贞营追到长沙城下,稍事休整,随即发起了攻城战,这两支部队完全不给济尔哈朗休整时间,准备一举攻下这坚固的堡垒,将清军驱逐出湖南。
这次包围长沙,说起来已经是忠贞营三个月内的第二次围攻长沙。上一次还是去年十一月初,因何腾蛟的瞎指挥,忠贞营被迫撤围转攻江西,不料未到江西,就发现已经失去了他们救援的目标,江西的反清将领金升横败亡,忠贞营无奈撤往郴州休整。
这次由于盟友白杆兵的帮忙,忠贞营终于击败来袭的济尔哈朗援军,并乘势追击,一路北上,携大胜之余威,将长沙城再次包围。
为顺利拿下长沙,白杆兵与忠贞营成立了联合指挥部,两支军队的战力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双方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对对方产生了钦佩之情,现在两军的气氛极为融洽。
这胜利的果实还没有熟透,就引来了一群摘桃子的人,原何腾蛟的督标亲营的诸位将官,看到长沙城再次被忠贞营包围,纷纷拉起为躲避清军几乎要跑散的军队,再次聚集在长沙周边的各个县城,心怀鬼胎,盘算着怎样从忠贞营和白杆兵的大胜中分一杯羹。
长沙周边县城的官吏和百姓无所适从,短短几个月,明军、清军走马灯似的轮流占领,最先是清军地盘,然后是忠贞营,何腾蛟的督标,再是清军重新占领,然后又是忠贞营和白杆兵杀回来,忠贞营撤离转去围攻长沙走后,何腾蛟的督标明军又冒了出来,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朝廷的人了,每过来一支军队毫无例外的抓夫、征粮,无休无止。
攻击长沙正急,张正无心搭理周边这些溃兵溃将,张正心里明白,攻城根本指望不上这些家伙,只求他们不捣乱。
但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为搜集粮草、火药,秦冀明向浏阳派驻了二百白杆兵,几日来也弄到不少东西,解了联军燃眉之急。
攻城第二日,白杆兵与忠贞营的重要将领正在帅帐中研究敌情,部署攻击。帐外传来禀告,告知派驻浏阳的白杆兵千总万石松急事求见秦冀明。
一屋子的将领诧异的盯着刚刚迈进来的万石松。万石松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了,条条鞭痕布满全身。
“怎么回事?快说!”秦冀明首先喝问到。
“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万石松扑通跪到在地,大声抱屈。
“谁?里唆的,你快点说!”马万年最看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哭诉。
万石松立刻止住哭声,胆怯地看了一眼马万年,紧接着说到:“我们二百弟兄今天又征集到一批粮草,刚刚押运出城,就被一群明军抢走了,我们当然不干,就与他们理论,他们不仅不听,还动起手来,兄弟们寡不敌众,被打散了,我也被他们抓住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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