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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娘篮子里的是我被换下来的一身衣服。
“小芽姑娘可是好人家来的闺女,瞧这一身的装扮都值不好少银子吧!”她笑咪咪地看着我,“只是来我们山里要吃苦了。”
我感激用手接过已经被洗干净了的那身便服,这两天因为病着,连身上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都忘记问了。唉,看来我的脑子还真不怎么管用了。
送走了杨家母女,我开始仔细打量着我以前的装束,丝棉的裤子,缎子上衣,上面有银丝绣的花,连内衣也是真丝的,细细密密地绣满了小花。难道我真的不是公主?为什么小芽要跑到京城去救那个柳无伤?那我为什么会忽然就变成公主了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正想着,身后有个人笑着打断了我的思路,“怎么?又瞎想什么呢?你不会是以为是我帮你换下的这身衣服吧!”
我回过头去看宗飞,他笑得张扬,“你那时浑身都臭了,要不是师叔不许,我还真想帮你换呢!”
“你!”
“不过你也不用失望,你昏睡的几天,每天要用冷水擦身,可把我给累坏了!”
“宗飞!”可能是我的脸色不对,他一下子就窜出门去了。我除了对着他的背影跺脚,好像还真拿他没有办法。第二天知道病中杨大娘几乎天天都过来照顾,宗飞这才把一直扬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以后的几天,杨家母女成了常客。杨大娘是个寡妇,丈夫十几年前就病故了,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养大。儿子小斧子今年二十岁,据说是个打猎能手,女儿阿采小四岁,却是个娟秀温和的姑娘。山里的女子除了做饭洗衣,空余的时间就是做针线活,杨家母女的手艺很好,也靠着缝缝补补贴补家用。冬天的时候,会帮人做了棉衣,靴子,也能换一些铜钱。
我开始跟着她们学缝补,据说针脚的细密程度直接影响到手艺的精湛与否。我除了被针不停地扎手以外,还免不了看着宗飞笑成一团的样子,这个家伙,自从我从昏睡中醒来后,每天都会找出什么来笑话我。
宗飞果然没几天就和村里的猎手们进了山。走的时候,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只是有了她们娘俩,我的日子也变得充实起来。半个月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大有改观,而且居然学会了纳鞋底。虽然在杨大娘的眼里,针脚还不够密,排列也不够整齐,可我自己却是满意的不得了。忽然想,也许能给宗飞做双鞋了,就拿着他的鞋子画底样,边上的阿采凑了过来,“小芽姐,你是要给阿飞哥做鞋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也做不来靴子,就做一双让他在屋子里穿的吧!”
阿采点头,这丫头人不大,可是做出来的针线活,可以把我羞死。
白天并不寒冷,山里的这个一角,似乎远离了尘世。我拿了一桶衣服来到小溪边,挽起袖子,坐在石头上,也学着身边阿采的样子开始洗衣服。有些风吹来,在暖暖的日光下并没有一丝寒意。小溪水流得很欢,水花在耀目的光辉下跃起,透亮得晃眼。我看着在水中舒展的衣服和自己洁白的双手,再转头望向远处,眼睛忽而被光照刺得眯起。远山高处一片洁白,顺着溪水的是一道金光粼粼,低处郁郁的山峦和莹莹的蓝天都镀上了一层明媚的晖光。我都有些发呆了,这么安宁美好的日子,似乎只有在梦中才出现过。
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样洗衣,打算什么时候才洗得好!”
我回头,是宗飞!他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放着光,多日不见,他似乎壮实了不少,更显得伟岸挺拔。我的心居然不停地跳跃,连忙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不料,脚边一滑,衣服随着水流漂走了。我惊叫一声,赶紧去追,裳裾却散了下来,落到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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