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不是愁于不知如何开口?”橙溪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一语戳中要害。
“你这什么不靠谱的法子,想把郡王也当猴耍?”皇上其实很是赞同此法的,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说心中的困扰。
“只要皇上你点头,臣妾保证让公主和郡王两情相悦,主动前来求你赐婚。”橙溪拍着胸脯,言辞凿凿的向皇上保证。
“莹莹,你当真没有开玩笑?”皇上心中甚是疑惑。
“皇上,臣妾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拿这种事同你开玩笑啊!”
“好,此事若你能完美办成,朕就以此为由,晋你做贵妃。”皇上本早就想晋橙溪的位份,可一直找不到理由,若橙溪真能办妥此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晋她位份的机会。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我们就先告退了?”橙溪试探性的说着,三人一起退出养心殿。
“弘历啊!你先找人挑个良辰吉日,迎虞兰过门,未免夜长梦多,是越快越好。”出了养心殿,橙溪的表情反而变得凝重起来。
“好,那儿臣现在就去筹备婚事,虞兰伺候额娘这么多年,婚事也不可马虎了,不然就委屈了虞兰。”弘历说完,同两人分道而行,他往出宫的方向离开。
一路上,主仆两人都沉默寡言,橙溪原本想问虞兰是否后悔的,可如今这情况,说了不是为她徒添困扰吗?
医休回到太医院,借酒浇愁,喝得烂醉如泥。醉卧在炎炎烈日之下,看着当空的烈日,意识越发模糊不清。他看着看着,刺眼的日光中,慢慢的走出一个虞兰来,虞兰笑靥如花,姗姗向他走来。
他笑着伸手去抱,可抱在怀里却是一把空气,虞兰也消失了。看着空空的怀抱,医休竟挤出了伤心的眼泪,哭着哭着哭出了声。
昔日开朗大方,万事不拘小节的医休,颓废得像霜打了的茄子。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明白。
这种深入骨髓的单相思,更为让人怜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唯愿伤过爱过后,还能找回当初的自己。
弘历回到府里,福晋亲自差人择了良日,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后,六月初六,宜嫁娶,且六六大顺,意头也比较好。
弘历对樱柔的做法,是看在眼里,赞在心里。不愧是他弘历的嫡福晋,端庄大方,不争风吃醋。
他站在忙碌的樱柔身后,心中感慨万千。樱柔今日的所作所为,为她在弘历心里画上牢牢的印记。
坤宁宫内,也忙得不可开交,由于时间比较仓促,一切大婚用品都还得现做现准备。
“皇上,臣妾忙着呢!你就先去她们那里吧!臣妾没有时间伺候你。”橙溪把准备留宿坤宁宫的皇上推出门去。
“你……”
“我?我怎么了,好歹弘历也是你儿子,他的婚事你不操心就算了,就别来这里捣乱了。”
皇上站在门口,一脸无辜,“不就纳个妾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更何况这嫁娶之事,向来都是由皇后筹备的。”
橙溪一听,更加愤愤不平,“不就纳个妾?说得好轻松呀!对于你们男人或许是无所谓,可你是否知道,对于姑娘而言,婚事一辈子就一次,是最最最重要的事,岂能草草了事?”虞兰不停在旁边拉她,还是没有阻止得了她。
皇上被震住了,这些话还真只有在橙溪这里能听到,皇上为此走了神。
陈公公见皇上这样,以为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手心里捏了把冷汗,不停的给橙溪眨眼,示意她转开话题。
皇上心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对于他们男人而言,三妻四妾,婚事只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可对于女子,一生忠于丈夫一人,还真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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