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头本名叫李维德,因为和梓州的知府老爷的小妾有些亲戚关系,所以当初修路之时,才能揽到一个工头的差事,从中赚了不少油水。
因为黄三摔落悬崖的事,他没少被知府老爷训斥,故此心中对那个叫简云的小子一直怀恨在心,后来又有了征兵之事,他心下就有了打算,谁曾想,那小子居然敢逃跑,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冒了知府老爷的命令,将那个老太婆与村长抓了过来,就是想将那小子引出来,可是如今已过去一天了,怎么还没听到什么消息呢?
李维德本是想来这转转,谁想迎面而来一个低垂着头匆匆而去的小姑娘。
李维德没有十分在意,踏入了大牢的门,那狱卒便讨好地凑了上来,“哟,这不是李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牢里不是抓了几个人吗,过来看看,唉,对了,有人来看那老太婆吗?”李维德在这伙人眼中,可是有相当硬的后台,自然也就高人一等了。
“李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刚才就有个小娘子来看那老太婆。”狱卒急忙回道。
“哦?小娘子?怎么会是小娘子呢?”李维德就奇了怪了。
“李爷,我还能骗您吗?那小娘子刚走,说不定您在门口就见着了呢!”
“刚出去?!”李维德一想,莫不是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小姑娘来看那老太婆呢?老太婆守寡多年,无儿无女的,就那个简云,不也是去年才认作干儿子的吗?
李维德心下猜想,也许是老太婆村里的熟人来看看她吧!
简云逃离了李维德的视线之后,心里一阵烦燥,又不知该怎么办好,便在大街上随意游走,待她停下步子的时候,又到了曲水河畔。
一声嘶鸣,一道高大黑影停在了简云的身侧,那是一匹通体黑亮的俊马,低下头来用马脖子亲热地凑在她的面前,讨好地喷着响鼻,轻抬着马蹄在她身边打转。
简云不由自主地用手去磨擦着它的毛发,想得怀中还有一些给小丫准备的糖豆,掏出来喂给黑马吃了。这匹马很眼熟,不正是昨日那个在临春阁死缠着她的无赖的马吗?此刻怎么跑到这里来,也没人牵引。
简云一想到那个无赖,便没想把这马领回去,拉过疆绳,轻轻一跃,翻身上马,双脚夹紧马腹,黑马欢叫一声,载着她撒欢奔跑。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后追来的人一见马儿又被人偷走了,气恼不已。
宁士臣大笑三声,在房里来回踱步,“这墨云真是,居然又跟人跑了,它还记不记得我才是它的主人?!”
手下人一阵无语,乖乖静立一旁。
宁士臣看着无言的属下,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出去吧!”
他不再转圈,一下坐至桌前,将那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算了,就当是爷我送给你了。”
墨云的确是好马,载着简云急奔向梓州府。
她为何要去梓州呢?
既然干娘是被知府老爷下令关押,自然只有去找知府老爷,才能解决问题了。
一身轻袍男装的简云牵马行走于梓州的街道上,正要找人打听衙门所在。
“云子!?”一道微带惊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简云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仙人吗?
“越兄?你怎么会在此地?”简云笑问道。
越溪人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反问道:“那你又怎会在此?”
两人相视一笑,便约往一旁的茶楼说话。
越溪人看着她牵着的黑马,道:“此马颇为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黑马本就是顺手牵来的,简云心下有些涩然,他竟然见过,难道他认识那个宁士臣?
“此马非我马,乃是顺手牵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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