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在纸上的话，仅仅只有几个字而已。而用语言来表述，更是简短的只要用一句话就足以概括……”

    说着那样的话语，卓越呆呆的站立在两具尸体的面前，愣愣的，观看着面前的惨剧。

    那是母亲将仅仅只是婴儿的孩子紧紧的搂在怀中，仿佛要用尽一切力量保护那个孩子的景象。

    然而，即使如此，她也终究无法保护任何东西，即使豁出性命，也没有令那个刚刚来到人世的小生命得以延续，成长，经历世间的一切。

    没有力量，就什么都做不到。

    连想要保护重要之物都做不到。

    “我曾经认为，自己能够直面这一切的……”

    “我以为，自己能够感受到尤尼乌斯7的悲哀……”

    说着，卓越的身子渐渐颤抖了起来。

    起先是轻微的颤抖，接着，那个颤抖越发激烈起来。

    “小卓！”缇纱小姐扶住了卓越的肩膀，企图令他冷静下来。

    婷芳站在那个男人的另一边，紧紧的抓着对方，用担忧的眼神望着那个给予了自己戒指的男人。

    众人继续前进着，一路所见，尽是凄惨的令人无法直视的景象。

    卓越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卓越的脸色由于愤怒而变得铁青，一路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前行着。

    这种沉默才是最危险的状态。

    同样作为协调人的婷芳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位少女的阅历注定了她从未看到过这如同地狱一般的惨象，此刻的少女已然变得摇摇欲坠，只是紧紧跟随者卓越的信念，才令她没有倒下而已。

    而缇纱小姐则坚强的多，虽然同样面色苍白，但依旧坚定的前行着。

    在他们的身后，一大堆保镖的面色同样好不到那里去，毕竟，能够有资格作为卓越保镖的存在，大多都是身手远超于自然人的协调人，而即使是少数那几个自然人的保镖，也同样被眼前凄惨的景象震呆了。

    士兵互相砍杀的战场或许被人们称为地狱，但眼前的场景，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战场或许惨烈，但平民毫无抵抗死亡的场景，才是最令人悲哀的事情。

    一路前行，在卓越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方尖碑。

    那里，记载了在这次袭击之中所有死去之人的确切数目。

    243721，那个简短的数字却显得如此刺眼。

    “阿斯兰的母亲，也是那个数字的其中之一吧……”

    “不只是那位夫人，在此前，遇到的所有那些死去之人，全都是其中的数字之一吧……”

    “可恶……”

    “可恶……”

    “面对这种情景还能无动于衷的家伙，那还算是人么！”

    “该死的，真是令人火大啊！！！”

    那种无从发泄的心情，令卓越无比恼怒。

    他没有立场。

    无论是最为自然人，或是作为l4的最高领袖，他都没有任何立场，让自己去做些什么。

    而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令卓越更加恼怒起来。

    懊恼着自己的无所作为……

    “卓越……”婷芳的手轻轻的搭载卓越的手臂上，通过防护服，还能够感受到从绿发少女手上所传来的微微颤抖。

    即使几乎无法忍受那样的情景，那位少女终究紧紧的跟随着卓越，一步都没有落下。

    “我明白的。”感受到来自少女的担忧，卓越向对方点了点头。

    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卓越令自己缓缓进入了zero的领域。

    【至少……让我来倾听你们最后的思念……】

    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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