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颈项里。
“你把头发捋捋好不好?落在我颈子里痒酥酥的!”高飞道。
“风吹的,我有什么办法?你倒是骑慢点,当心人仰马翻!”虞婷捋了捋头发道,对他的快车她不无担心。
“没关系!死了有你陪葬我死而无憾!”高飞大声道。
“去你的!”虞婷在他背上轻轻擂了一拳骂道:“你死你的,关我什么事!忘了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坐出租车来的时候,那个司机老从后视镜里看我,差点出车祸,吓死我了!”
“谁叫你老爹老妈把你生那么漂亮?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果真是红颜祸水,一点不假!”高飞戏谑。
“你才是祸水呢!”虞婷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腰眼,高飞装摸左阳地故意怪叫一声道:“谋杀亲夫啦——”逗得虞婷咯咯直笑,又捶了他一把骂了声讨厌。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回来了,爷爷在书房看报纸,奶奶和楼上的老头老太们一起搓麻将,叔叔婶婶在忙着算账。高飞的爷爷是老革命,十五岁参加八路军,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后复员回地方在政府机关工作,逐步从一个普通干事走上领导岗位,从县委书记做到市委书记。十年文革中因支持已经被打成走资派的老上级领导,结果被关了牛棚。文革结束后平冤昭雪官复原职,不久就调到省府工作,几年以后升任省长兼省委书记,最近听说又要调往中央任职。高飞很敬重爷爷,因为爷爷无论做多大的官都是那么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而且两袖清风,清正廉明。他从不收礼,更严禁家人收受别人的任何东西。有一次小叔收了别人送的一条烟被他知道后痛骂了一顿不说还罚了跪。爷爷公私分明,对家人要求极其严格,绝不占国家一点便宜。无论在做市委书记还是省委书记期间,他都坚持住在自己的老四合院里而不肯搬进机关大院,甚至连他自己的配用专车也没给家人私用过一次,包括婶婶临产那次也不例外。给高飞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爷爷刚刚担任省委书记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坐的那辆奥迪200型高档轿车换成了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并把其中的差价以省委省政府的名义捐给了希望工程。
高飞的奶奶是川菜红案特级厨师,在市府招待所工作,退休后一面在一所厨师学校任教一面在小叔夫妻俩开的酒楼帮厨。高飞很爱奶奶,因为是奶奶一手把他带大的,他在上海出生,六个月大就被父母送回四川。奶奶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可以说他跟奶奶的感情远比跟父母的感情还要深厚得多。
高飞的叔叔原是一家事业单位的科长,后来单位精简办实体,他毅然辞职主动承包了当时无人敢承包的公司,成了第一批下海的弄潮儿。扛着爷爷的招牌,他利用各种关系倒买倒卖不出几年就发了,然后开了自己的公司,属于那种典型的暴发户。现在拥有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贸易公司,目前跟俄罗斯和越南做边贸生意,又当起了“国际倒爷”。跟爷爷一样,高飞有些看不起小叔。
小叔和婶婶对高飞好得不得了,高飞知道原因有两个,一是高飞父母在小叔结婚时送了三百元钱,两块上海手表和几块进口布料。在当时三百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人不吃不喝也要存上三两年,手表和进口布料更是稀罕物,怎不令小叔夫妻俩感动。第二个原因则是虞婷,虞婷和高飞的关系两家大人都心知肚明。小叔初做生意的时候多亏虞仲强提携照顾才有今日,而今后仰仗虞仲强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小叔对高飞的好多少有点巴结的成分在里面,而婶婶却是真的对他好,这些高飞全看得出来。
虞婷是高家的常客,对她而言高家就跟自家一样,高家的人从上到下也从未把她当外人。小时候去上学,每当大人们打趣叫道:“高飞!你可要把婷婷照顾好哟!”这时高飞总会骄傲地拍着小胸脯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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