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行俭已退到了擂台边缘。只要一跨下擂台,就算输了。裴行俭忙双足站定,准备反击。不想申飞说一声道:“请了!”猛然阻步下蹲,一个横扫千军,旋风而至。裴行俭那想到对方轻巧如斯,来不及躲避,已正中双踝,登时中心失落,跌下台去。
裴行俭刚落下擂台,桓朱荣与其两名弟子已相继追下。裴行俭双足一点,就跃过群丐,横掠出去。桓朱荣怒喝道:“奸贼哪里逃?”飞身急赶。薛孟帆下令道:“拦住他!”裴行俭动作迅速,不待群丐反应过来,已掠过数丈,眼看就可逃出群丐的范围。但当他在一张席桌上借力再起时,却忽然一个踉跄,摔下桌来。桓朱荣赶到近前时,发现裴行俭喉头中了一针,早已气绝身亡。这时,人称“玉面梅花”的程定山说道:“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还能逃到哪里去?”然后向桓朱荣告罪道:“程某见此叼徒想逃,一时心急,出手不知分寸,往桓掌门见谅。”桓朱荣先命弟子搜查了裴行俭的身体,未发现“晓月剑谱”后,跺足叹道:“这奸贼该死,可他死了,要桓某到哪里去找我派的剑谱呢?”薛孟帆也忙过来赔礼,保证查清此事,并帮忙找到“晓月剑谱”。桓朱荣无奈,也只好给面子了。
申飞见不得有人死伤,即使是十恶不赦之人,也禁不住叹息。同时心中隐隐感觉到,程定山可能也被乔浩天收买了。
到此刻为至,申飞已胜了五名舵主,除赵毅外,就只剩大仁舵舵主邓志邦了。这邓志邦三十岁出头,赤裸着上身,生的皮粗肉厚,十分壮实,一只胳膊就有别人的腰粗,手上拿一对狼牙棒,往那里一站,犹如一座铁塔。他抖一抖全身的赘肉,向申飞道:“周舵主好本事,邓某今日算见识了。邓某不才,向周舵主领教高招。”举起一对狼牙棒直逼过来。一柄狼牙棒足有五十斤重,但在他手里使起来,却似毫无份量一般。
申飞见邓志邦直取猛进,毫不矫揉造作,走的完全是刚猛路子,心下略宽。刚才与裴行俭一战,他已消耗了不少气力。以柔克刚,正是他之所长,无须费力定可轻松获胜。他亦可乘此机会,恢复一下体力,以迎战下面阴鸷的“丐帮双针”。
狼牙棒飞来之前,申飞已见势先遁,绕向邓志邦身后。可不想,邓志邦看似笨拙,却甚是灵活,一个陀螺转身已面向申飞,招式竟然不变。申飞猛吃了一惊,心道此人好快的身手!幸好没有贸然抢攻,不然倒要中招了。
申飞举叉一晃,见狼牙棒砸来,又闪身急转,奔向邓志棒左侧。邓志棒怒喝一声,退后两步,面对申飞道:“周舵主一味闪躲,这架要打到什么时候?”申飞故意差开话题道:“邓舵主用词不妥了,我们只是切磋武艺,并非是在打架。”然后不待邓志邦再言语,叫道:“看叉!”率先进招。登时叉影纷飞,如繁星闪烁,耀眼而看不清其真实所在。邓志邦后退一步,叫一声:“好!”后,双棒一碰,登时喷出火花,然后两只狼牙棒上下交错在胸前不动,竟是以静制动之法。
申飞亦不仅赞一声“好!”,手腕忽转,叉影倏地全收,化为一支独枪,疾刺邓志邦双目。邓志邦两手微分,向叉股砸来。就在这招式用老之际,忽然叉尖一晃,又化出无数幻影,叉尖乱晃,不知其意图所在。邓志邦稍惊,忙将两只狼牙棒在胸前聚合,“嘭”的一撞后由内向外激弹而出,速度倍增。如此一来,任申飞花招再多,也逃不过这辐射性的防御。果然,“当”的一声,申飞的龙须叉被荡了开来,而且似乎申飞经不住邓志邦的大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随叉一侧,斜对向邓志邦。也就在这时,邓志邦蓦地感到胸口一热,竟被申飞的左掌拂上。
申飞左掌虽印上邓志邦胸口,却并未发力。一触即走,飘开数步,笑对邓志邦道:“承让!”他之所以不发力,一是不想浪费体力,二来也不想伤及他人。却不想邓志邦竟不认输,将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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