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雪,我看你掉眼泪,我这心,跟被人纠了一样,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小雪正在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听到他这些酒后之话,忽然征了一征,又刚好发现他脸上都是狼藉的泪痕,知道这个男人不久前肯定狠狠的哭过,她的心里难过,眼泪也涌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要让他为难,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重新打湿了热毛巾,把他的脸温柔的擦干净,将他的两只手塞到被窝里,哄他睡下,文龙渐渐的安静下来,沉沉睡过去。
隔着紧闭的房门,客厅里在放电视,是无数个电视台反复播过的《血色浪漫》。
江小雪之所以对这个电视剧有印像,是因为李文龙对她讲过的,很久的以前,某天晚上,两个人刚刚上床相拥着睡好,李文龙突然在她耳边唱起:“一碗碗那谷子――”
江小雪听得又是笑又是叫的,因为李文龙平时很木讷的,基本上很少唱歌。小雪对他道:“你这歌在哪学来的?”
李文龙嘻嘻的笑,微微红着脸,不无得意的看了小雪一眼,像一个被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他告诉小雪:“今天中午休息,我部门的设计师在电脑上看电视剧,什么血色浪漫吧,我听到这两句,想着我要是学会了回家唱给你听,你肯定会高兴的,嘿嘿,果然是―――”
“一碗碗那谷子两碗碗米,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外面的电视里刚好也在唱这两句,小雪不知道是那几个年轻的下属在看呢,还是客人走了,老太太一个人在看电视。
她呆呆坐在那里,李文龙极少沾酒(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平时基本不碰),几乎从来没有醉过,这还是他们结婚后,他第一次喝醉。
她心事无限,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李文龙。
老人在外面收拾着客人走后的房间,一边留神注意着小雪文龙的房间,为了更加仔细的听到房里动静,她甚至把放着的电视也关了,随着电视灯关掉的声音,发呆的小雪也征了征回过神来,四周一片沉寂。
老太太很担心酒醉后的儿子,她是多想冲进房间去看看啊,问他要不要喝点姜汤醒醒酒,可是房间的门关得紧紧的,老太太打扫完客厅,把那些曲木椅重新排成一排,手头就空空的,没有事情做了,她在客厅小坐了一会,心里挂念着儿子,七上八下的,想这儿媳子平时连个饭也不会做,现在毛龙喝醉了酒,她会照顾吗?她能照顾好吗?老太太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最后鼓起勇气走到小雪文龙的房间,竖着耳朵在房门外听着,房间里很安静。
老太太沉默着在门外听了一会,仍然听不出什么,心里更加不安,最后只得在门上敲了敲,对里面道:“毛龙,你睡了吗?”
和江小雪因为换了水晶桌的事情吵开后,小雪一直板着脸不叫老人,老人自然端着架子在那里,明明是她江小雪的错,难道要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先叫她?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了现在,老太太虽然很关心李文龙喝醉酒的情况,却只能唤着酒醉的李文龙,江小雪的名字她是绝对不会叫的,这样就导致了许多不方便,因为李文龙已经喝醉酒睡过去了。
小雪一直坐在床头,现在听到老太太在外面喊门,她想起这些事情,原本幸福的生活,都因为这个老太太来了变了样子,文龙何曾这样为难过,何曾这样醉过酒,何曾流过眼泪?
想到这些,她便皱起了眉头,任由老人在外面叫着,就是不吭声。
“毛龙,你睡了没有?头疼不疼,妈给你熬点姜汤醒醒酒?”
里面没有回声,老太太更加担心。叫喊的音量也提高了。
小雪回头看了门口一眼,再次冷漠的置之不理,如果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会很快的答应一声,嘴甜的叫声:“妈。”,然后麻利的给老太太开门。但是现在,她不了,凭什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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