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蕺州城内的行宫大殿中传出一声惊呼声。
高陵君赢悝此时听到辛增来报,说秦王正亲率大军,已到了蕺州城外!赢悝已是吓得面无血色,一屁股坐在大椅上,两股抖动如筛,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王兄怎……怎会就到了?是来捉拿本……本王的吧?这下完了……”
辛增看到赢悝一副软弱无能之样,心中顿时生起一阵厌恶!辛增强压下心头恶感,对赢悝拱手道:“殿下无须害怕!秦王虽是带军亲征,但我们手中也握有四十万的大军,此次殊生殊死亦尚未得知!我们如能杀了秦王,那殿下不就能如愿以偿地登上秦王之位了吗?”
赢悝听了辛增一席话,心中又重燃起一丝希望,抬头望向辛增,企盼道:“辛先生此言可是真的?不是假意欺骗本王吧?”
辛增微扯了下嘴角,笑道:“在下决不敢欺骗殿下!”
赢悝马上从椅中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辛增面前,一把握住辛增双手,急道:“辛先生有把握能解本王之忧?能帮本王打胜赢稷?”
辛增道:“在下虽无太大把握,但在下定会为殿下竭尽心力的!”
赢悝激动道:“太好了!如辛先生能打赢此仗,那本王登基后定给先生封爵封地!”
辛增心中却无甚喜悦,木声道:“在下先谢过殿下!”
赢悝却也未察觉出异样,此时他已把辛增当做救命稻草,又向辛增急声询道:“辛先生,现今我们要如何应对?你快说来与本王听!”
辛增沉思了下,对高陵君道:“秦王亲怔此事,军营中还尚未知情!殿下便同在下到军中一趟,就对将士们宣称,魏冉这厮谋位造反,此时已把大王扣押于宫中,现又领大军来围剿我们!我们要为秦国平叛,杀回咸阳营救大王!”
赢悝惊道:“辛先生要本王与你一起编谎瞒骗军中将士?”
辛增点头沉声道:“殿下,此已是迫不得已之策!如此危机之时,如再不编谎,我们决难掌握军心,到时死的便是我们!”
赢悝咬牙道:“好!一切听从先生安排!本王这就和你到军中去!”
辛增微微一笑道:“这才是大王气概!如此次事成,在下担保殿下做稳秦王之位!”
赢悝闻言信心不由又增了几分,脸上光彩焕发,仿佛已是坐上了秦王之位!
辰时时分,高陵君赢悝随辛增赶到了城中军营,辛增立时吩咐军中将领到中军大帐议事!众将皆不知是何事如此紧急,众人满腹疑惑地进到大帐之中。高陵君已正坐于大帐帅位中,而辛增则坐于其右。众将参拜了高陵君和辛增后,也各自坐了下来。
高陵君见此时众将领均已到齐了,便站起身来清了清喉咙,开口欲言,却紧张地“这……这……”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辛增望了赢悝一眼,起身对众将抱拳道:“各位将军,在下此次和殿下一起前来,是有一要事对大家宣布!”
赢悝不由松了口气,坐回帅椅,咳嗽几声道:“正是!此便劳烦辛先生为本王细说!”
辛增向赢悝躬身一抱拳,道:“是,殿下!”接着又转向众人,扫视了一圈后,道:“各位将军在这蕺州城已半月,当还未得知,穰侯魏冉已公然带兵造反叛乱了!”
此言一出,帐中众将顿如被雷击中,惊呼声四起!
“岂有此理!”突地一声暴喝,高陵君和众将皆被吓了一跳!赢悝忙寻声望去,只见一将军站起身来,把身前桌案一脚踹翻,更把腰中长剑拔出,怒喝道:“乱臣贼子!我阙广定不饶他!”
一旁的一将军忙伸手拉住阙广,沉声道:“阙将军勿要冲动!此事尚未有真凭实据,还请听辛先生说下去!”阙广闻言,骂咧咧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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