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抚须沉吟,道:“要说见识多,老夫可不敢当!那便随便说说好了!其实这过月夕节,各地风俗各有不同。像楚人在过月夕节时,有放河灯之习俗!曾经吴越之地,在过月夕节时,有到钱塘江观潮之习俗!老夫听人谈过,在月夕之时,钱塘江便要涨大潮,而且气势滂湃,潮景壮观!有传说是因为伍子胥被吴王夫差赐死,投入钱塘江中而成了河神!每年此时他都会将满腔郁恨,化为滔天巨浪而涨潮!”
和秋彤听得心中向往,不由地微怨道:“别人过月夕节能如此丰富,我们大梁怎就没有这样的习俗呢!”
乐毅闻言笑道:“那只是各地的民风不同罢了!”
虞月也附和道:“秦人过月夕节时也是单调之极!还没有大梁如此热闹呢!”
众人又欢谈闲聊得一阵,乐毅站起身来,双手捧爵对和田笑道:“在下和月儿明日便要走了,这几日里多谢和大人的盛情款待!便让在下敬你一杯!”
“乐公子客气了!”和田亦举爵起身,与乐毅同饮了一杯后,两人才相笑坐下。和田捻须看着乐毅,意味深长地道:“老夫老矣!这副老骨头亦不知能撑到何时了?如乐公子还记得老夫的话,便请能回大梁来看望下老夫!”
乐毅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在下定会回来看望和大人与秋彤姑娘的!”
待到第二日,乐毅和虞月便要离开魏国,乘船北上了。离别在即,亭中几人均是各怀心事,气氛不由凝重了几分!
和秋彤看着乐毅,眼眶忽地渐渐泛红,晶莹的珠泪已隐隐而现。而和秋彤只觉得此时心中酸楚难当,忙向众人慌称身体不适,先告退而去!
虞月担心和秋彤,亦追着走了出去。
亭中便只剩得乐毅、和田两人!乐毅抬头望月,神情恍惚,心中若有所思。而知女莫若父,和田自是明白自己女儿心事,不由望了乐毅一眼,深叹了口气!
浩月轻蒙上层乌纱,夜已渐深,可今夜却怎能成眠……
翌日大清早,乐毅和虞月便在司空府众人的相送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到了大梁城外五里的黄河渡口。
在渡口处果然停着艘大舟,和田便命随从家仆先上船去,为乐毅和虞月打点一切。
此时,和田拍了拍乐毅的肩笑道:“乐公子,记得老夫昨日所说之话,要回大梁来看望老夫啊!”
乐毅抱拳笑道:“在下日后定会再回大梁,绝不食言!”
而和秋彤与虞月两人却自在一旁窃窃私语,大有难分难舍之状!
和秋彤微红着眼眶,拉着虞月之手,轻声道:“月儿,你要一路保重,多照顾自己!”
虞月柔声笑道:“放心吧,秋彤!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乐毅、和田含笑朝两女走去。
“舍不得月儿姑娘了吗?”和田抚须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和秋彤望了虞月一眼,惆怅难过道:“是啊!月儿这一走,女儿又是孤单一人了!”
“老爷!”晏武已经在船上打点好了一切事宜,便站在船头向和田众人挥手喊道:“船家就要开船,快请乐公子和虞姑娘上船!”
和田朝晏武点了点头,再转对乐毅三人道:“好了,乐公子和月儿姑娘这便上船去吧!罗嗦的话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望乐公子和月儿姑娘此行能顺风顺水!”
“但承吉言!”乐毅含笑地对和田一拱手,再转对虞月道:“月儿,我们走吧!”
虞月应了一声,又拉起和秋彤的玉手,柔声道:“秋彤,我们这便要走了。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嗯!”和秋彤微有些哽咽,心中忍不住酸楚,眼眶一红,晶莹的珠泪已是簌簌而下。
望着和秋彤一副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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