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是觉得无力,不过现在还好。”
听了这两个回答,大夫才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问诊结果据实以告,“依老夫看,小姐是惊吓过度才导致前日的昏迷,如今既已醒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惊吓过度导致的气血逆行,心失所养,身虚体弱之症还是要好好调理的。待老夫重新为您开个药方,服用五日头痛症和身子无力的症状定会减轻,十日后身子就能痊愈了,但只一样,在您养病期间还是少活动,吃食上也要避免油腻。”
陆颜玉听罢谢过大夫,又吩咐冬梅赏了银子,才请他去偏厅开方子。
送走了大夫,绿竹将床上的帐子重新卷起来,扶起陆颜玉靠在床头,兴许是帐子里不怎么透风,陆颜玉的两颊略带绯红,因为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倒不像身子不适的模样。
还没等休息片刻,就听外间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裙的女人立在门口,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上下,相貌不俗,妆容精致,穿着打扮也甚是得体。绿竹见了这人,立刻走上前去福了身子,“三夫人,您来了,大夫刚请了脉,小姐躺在床上休息呢。”
听了这话,三夫人李氏慢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留在了屋外。李氏是先皇的温熙公主,虽然只是小小贵人所生,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当年也是由先皇亲自赐婚嫁于了威武侯的三公子陆连垣。因着大房陆连辰是庶子,二房陆连城早年丧妻,未有填房,所以如今的侯府是这位三房夫人当家的。
李氏嘴角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走近后坐在先前大夫请脉时坐的凳子上,温柔的牵起陆颜玉的手,“前儿听下人们说你差点被马车撞上,吓得我不轻,如今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这位三夫人说话倒是不紧不慢,可从说话的语气上听却也不是很关心的样子,陆颜玉想原主本就不得府里人的亲睐,想必这个婶娘也只是走走过场,来看看也就罢了。
陆颜玉因此并没有上心,淡淡的说,“让婶娘担心,是颜玉的过错,如今大夫看过,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婶娘可以宽心了。”
李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也很快被掩饰了过去。接下来说话的语气竟不那么生硬,有了一丝热乎劲儿。“什么错不错的,你年纪还小,遇上事难免沉不住气,若是真伤了身子那可怎么好,你娘”说道这儿,李氏自觉有些不妥,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提起陆颜玉的娘,她知道这次“事故”也是由这个娘惹起来的,于是略顿了顿,用手掩住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爹恐怕也是被吓得不轻,连着你三叔这几日也总问起你,好孩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别任性了。”
陆颜玉装作知错的样子,将头别过去并不看李氏,轻轻的点点头。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喊了自己的丫鬟知画进来,只见知画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李氏又转过身来,轻声交代,“这盒子里是一棵上好的人参,上个月我进宫去看太后,她老人家赏的,你且吩咐了下人为你熬制补品的时候一并放了进去,补身是最好的。”
陆颜玉想起身谢过,却被李氏挡着仍旧靠在床边,她让绿竹好好收起锦盒,接着又寒暄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送走这位三夫人,绿竹却将小嘴撅得高高的,讪讪的说道,“三夫人坐了半天,只字不提赵六小姐的错,还说是小姐任性,那六小姐虽是庶生,可好歹也是她姐姐温润公主房里的小妾生的,算起来还要叫三夫人一声姨母,怎的就这样偏心。”
话音刚落,冬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了这话,不免皱起眉头,训斥了绿竹几句,“大白天开着门,你就敢说主子的是非,知道的人说你忠心护住,可遇上那多事的,非要说是咱们小姐这样想,才让丫鬟们跟着这样说,你只图一时嘴里痛快,却也不想想这会为小姐惹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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