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的看着陆颜玉转身离开也只好闭嘴,却无意间瞥见了她发髻间的那支珠钗。那支钗的正中镶嵌的是一颗硕大的东珠,夜间能发出淡淡的光,自己跟祖母要了好几回,祖母也没舍得给,可竟然戴在了陆颜玉的头上。
陆颜琴再也不能忍耐,咬牙切齿的问道,“那支钗怎么在你那里,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祖母对你高看一眼。”
陆颜玉听此停了脚步,摸了摸发髻中的珠钗,却是头也没回的回答道,“这钗是祖母赏的,你若有什么不明白不服气的且去问祖母吧,我没有空跟你在这里逗闷子。”说完便绝尘而去,留下陆颜琴独自抓心挠肝,气得将嘴唇都咬白了。
陆颜玉这回虽说用嘴打了一个“胜仗”,可好心情却被陆颜琴给糟蹋得不剩下几分,原本看着甚是喜爱的菊花竟也提不起精神来,苦着脸去了花房见到了那位擅长培植菊花的老花匠。
老花匠白须白眉,看着年纪已经花甲,精神倒是矍铄,见了陆颜玉也并不卑躬屈膝,很规矩的打了千,然后仍是蹲在地上伺弄手中的一盆幼菊。陆颜玉很是欣赏他这份不卑不亢的从容,便自顾自的在花房里赏玩起来。
花房不小,从这头到那头也要六七十米,因为是秋天,花的种类不多,以菊花为主,果然像冬梅说的那样菊花的颜色撩人,品种多样,陆颜玉东瞅瞅西瞅瞅,冬梅看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姐既然这么喜欢菊花,干脆现在就挑上几盆,我找几个小厮给咱们院子送去便是了。”
陆颜玉听了冬梅的话,驻足观看了许久,竟不知怎么想到两句以前看过的诗词,脱口而出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两句诗刚说完,却听有人在不远处鼓起掌来,说了句“好诗”。陆颜玉和冬梅都惯性的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原来不远处的花丛中竟然蹲着一个着青色衣袍的男人,主仆俩刚才都没看到他蹲在那里。
在古代,男女大防是顶顶重要的事,别说未婚男女不能单独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即使在公众场合彼此多看了几眼,也是要生出许多是非的。虽说现在是在花房,可毕竟除了不远处的老花匠,近距离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冬梅下意识的站到了陆颜玉的前面,不给两人面对面的机会,看来这人冬梅也不认得。
待青衣男子站起身来,陆颜玉才偷偷的将这人的相貌看清楚,挺拔的身姿,浓眉墨眼,鼻梁高挺,连嘴唇都好像雕刻的一样,整张脸竟然挑不出一点瑕疵,若说非要挑点什么不是,也只有他戏谑的眼神了。
青衣男子显然并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唐突,竟带着玩味性的目光打量起冬梅身后的陆颜玉,冬梅见了这样的目光,生气的质问道,“哪里来的狂徒,我们小姐也是你能看的吗?”
那男子嘴角一提,竟笑着说道,“不能看我不也看了吗?”
冬梅一时词穷,争辩不出来,小脸憋得通红,只得将两手伸开,尽量将陆颜玉整个挡住。
虽然陆颜玉来自现代,却也被眼前这个放荡的男子给惹急了,对冬梅说道,“遇到挡路的恶犬,你以为用嘴就能吓退它吗?对牛弹琴,说的再多也无义,我们且走我们的路,装作看不见便是了。”说完便转身往花房门口走去。
冬梅听懂了主子的意思,狠狠地瞪了那个男子一眼,便跟在陆颜玉身后离开了。只是那男子竟带着一丝不舍,目光一直跟着陆颜玉消失在花房门口才收了回来。
过了片刻,又见花房里走进来另一个男子,满脸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见过我三妹了?”
青衣男子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说道,“什么三妹四妹,我可没见过。”
原来问话的男子正是威武侯府二少爷陆衍庆,他本不是陆英的亲孙子,而是陆英弟弟家的血脉,陆英的弟弟镇守西北边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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