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活了三十多年,除了五年前得知好友身亡的消息时那种永生难忘的震惊与悲痛之外,这是秦宁第二次遇到的令他头皮发麻c全身震动的事情。眼前的这幅画,他哪怕被车撞了脑袋失忆了都不会忘记。这是钟枫临死前留给他的最後一幅作品,是他手中所有的画作中最珍贵最宝贵的作品。珍贵到哪怕是钟枫最放不下的那三人,他都没给他们看过一眼,怕他们抢走。可以说,这幅画除了钟枫和他之外,
不应该再有别人看过。哪怕岳邵c孙敬池和萧肖见过,
也不可能几乎一丝不差地描述给一个外人,这三个人可没有什麽艺术细胞。
凑近两步,秦宁伸手,指尖不稳地摸上画纸。每一个角落c每一个细节,他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疑团也越来越大。刚才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岳邵他们让人从美国偷走了那幅画,
但在仔细地查看了之後,他发现这幅画并不是钟枫留给他的那幅,
画中有一些细节的地方原画不符。可即便是如此,秦宁也无法冷静,更无法平静。
收回手,
抬眼看向面带微笑的人,秦宁直接问:“这是你画的?”
“是啊。”眨眨无辜的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眼睛,
燕飞说:“昨天晚上画到凌晨两点才画完的。怎麽样,秦先生,我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秦宁眯了眯双眼,盯了几眼那幅画,他退回沙发坐下,道:“你这幅画,不值钱。”
“什麽?”燕飞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上辈子的画还是挺值钱的,
怎麽换了一个身体就不值钱了?岳邵c孙敬池c萧肖和何开复继续保持沉默,天知道他们憋出内伤了。
把画板放倒在茶几上,燕飞不干了:“怎麽会不值钱?我以前的画最低的也能卖到十几万。秦先生,你对我有偏见!”
秦宁的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
他问:“你有卖过画?”
“当然。”燕飞撸撸袖子,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我的画c我的字,
都卖过不少钱。我听说秦先生是帝都最大的画商,应该更有一双伯乐的慧眼,
怎麽到了你这里我的画就不值钱了?你不要欺负我年轻,
我不是好骗的。”
秦宁压下被人质疑的不快,看了眼另外四个人。见他们各个低著头喝茶,
他更不快了,也异常纳闷。但不管怎麽样,他今天一定要把这幅画的来历搞清楚!
扬起一抹意味难辨的笑容,秦宁道:“我刚才说了。我看上眼的,对方没名气我也能把他的作品卖出一个好价钱;我看不上眼的,那麽抱歉,我说不值钱就是不值钱。”
燕飞生气地说:“那秦先生是看不上我这幅画了?还是看不上我这个人?”
秦宁毫不避讳地说:“我手上有一幅和你这幅几乎一样的作品。那幅作品的作者就是钟枫。你拿一幅临摹的画给我,我不替钟枫告你抄袭已经是看在他们的份上给你面子了。燕先生,要想靠画画挣钱,
你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学别人的画风算什麽?”
“你说我抄袭?开什麽玩笑!”燕飞演习演上瘾了,马上说:“阿池c小小,你们说,这幅画我是不是抄的?从西杭回来後你们一直在家,最清楚!”
他的话一出口,秦宁的脸色剧变。孙敬池的嘴角因为强忍大笑而抽搐,
萧肖很庆幸自己是天生面瘫,
笑也看不出来。孙敬池努力严肃地说:“秦宁,我和老四可以作证,飞这幅画确实是他独自创作的,不信你可以搜我家,绝对没有第二张和这幅相似的作品。”
秦宁看看三人,又看向燕飞,
接著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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