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儿可要分清是非,别为了点工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做,否则,将来有他悔恨的时候。”
邱老爹这话有些重了,何氏撇嘴,声音尖锐道,“和阿勤有什么关系,他没去过杏山村,更不知那是艳儿夫家,反而是艳儿,真真是为了阿诺,什么都做得出来。”
邱老爹拧着眉,眼里闪过不满,换做平日他不欲和何氏争执,这会儿王旭在,邱老爹不想自己千挑万选的女婿被人看轻了,声音渐冷,“阿勤没去过杏山村,会不认识阿诺?都是亲戚,遇着那种事儿该帮衬才是,没得落井下石,若是艳儿当时也在,岂不是也遭殃了?”
严氏见二人起了争执,笑着打圆场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左右阿勤没什么大事儿,去赌场那种地方做工确实不是长久之计,阿勤能出来也好,好在卫家还有点人性,赔了银钱,否则,往后阿勤日子可怎么过?”
村子里受伤的几户人家都拿了银子,邱勤受伤,何氏不知收敛,邱荣还去在为赌场办事儿,严氏不喜何氏做派,可毕竟是三房的事儿她管不住,只希望,邱荣安安稳稳的才好。
屋里气氛凝滞,这时,肖氏系着围裙,言笑晏晏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准备吃饭了,阿诺厨艺好得没话说,我在灶房闻着直流口水呢。”
邱老爹他们吃饭要喝酒,男女分开,邱艳和何氏不对付,三房五房的人坐一块,她便和肖氏严氏她们一块,沈芸诺坐在边上,邱月坐在对面,尝了两筷子菜,赞不绝口,“艳儿厨艺精湛,味道鲜美,之后可得好好教教堂姐。”
邱月声音略高,屋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邱艳不明白邱月的心思,如实道,“堂姐说笑了,中午的饭菜都是阿诺掌勺做的,我帮忙打下手而已,说起厉害,都是阿诺的手艺。”
肖氏没空闲说话,不停地吃着桌上的菜,连吃了好几片肥肉,打了个饱嗝,点头道,“是阿诺做的,也不知她怎么想出来的花样,你们瞅瞅这碗黑乎乎的骨头,上边浇灌的可是红糖,贵着呢,她舍得,换做我,我可舍不得。”说着话,肖氏夹了块骨头,放在嘴里,啧啧称奇,“阿诺做什么都好吃,往后,谁娶了你可真是福气。”
沈芸诺十三岁了,照理说可以寻思着说门亲事了,邱蜜今年十四岁,肖氏迫不及待替她相了门亲事,生怕留来留去留成仇,沈芸诺长相娇美,到了年纪,踩破门槛的人照理说多的是,偏生沈聪名声不太好,周围村子乐意娶沈芸诺的,心里怕都存着忌惮,和沈聪做亲家,出了事儿,大家都玩完,沈芸诺在亲事上怕会比邱蜜还困难,多等两年,适龄的男子都娶亲了,沈芸诺亲事上更难。
邱艳没那么多心思,不想邱月和严氏附和,“也是,十三岁了,到说亲的年纪了,那时候月儿和田子貌似十四岁定的亲,早点相看总是没错的,艳儿,你身为长嫂,可要多上些心,遇着不懂的回来问大伯母或二伯母,先替阿诺把亲事定下,往后,你也能松口气。”
邱艳不懂为何话题转到了沈芸诺的亲事上,今年沈芸诺才来小日子,在村里,女子大多十五岁成亲,也有十七八岁成亲的,然阿诺才十三岁,说亲有些早了,而且,沈芸诺的亲事她做不得主,有沈聪了,不过,严氏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早点定下亲事总是好的。
男子稍微晚点没什么,女子过了那两年,容貌变化大,说亲就难了。
严氏忍不住看向低头嚼菜的沈芸诺,认真比较,沈芸诺容貌比邱艳更好看些,面色平静,一双眼水汪汪的,和邱艳的明艳动人不同,沈芸诺则更为沉静,更为温婉,好似碧波荡漾的湖面,软软的,柔柔的,叫人心生爱怜。
邱艳低头打量着沈芸诺神色,她真没想过沈芸诺都到说亲的年纪了,她觉着沈芸诺年纪小,和小姑娘差不多,怎么话题就转到她亲事上了,笑了笑,迟疑道,“不着急,阿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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