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拾过了,他转头看向灶房,嘴角浮现丝笑意来,冷清的脸上有暖意渐渐散开。
邱艳舀了锅里的热水,正准备洗碗,一双手被人拉开,侧目,见沈聪站在边上,眉眼含笑,“我来吧,大年初二,爹不想你干活,你站在边上看着就好。”
邱艳挣脱两下,他总是这样,哪怕心里不喜欢自己,面上也能温情款款,叫她甘心沉沦在他营造的幻象里。
沈聪看她愣愣的,好似失了魂魄,松开她的手,双手掐着她腰肢,轻轻往上,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另一边灶台前,“看着,等我洗了碗,你带我出门转转。”
邱艳张了张嘴,想说他不必如此,迎上他灼热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沈聪洗碗手脚麻利,邱艳愣神的时候他便完成了,拧了抹布,去堂屋擦桌子,邱艳跟着他走了出去,问道,“村子里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何须我带你转转?”说到这,邱艳心里好奇一件事儿,他常常出门要债,会不会曾经迷过路周围村子过,每个山脚都有村落,他们不会每个村子都熟悉吧?
沈聪见她面露疑惑,“有事儿想问我?”
邱艳摇头,天气不错,阳光倾泻一地的暖意,她站在院子里,仰起头,面色舒缓待他擦了桌子,才不疾不徐往外边走,沈聪跟在她身后,邱艳不知道去哪儿,莲花如果在,她可以去莲花家里坐坐,莲花走了,她和莲花嫂子没有那么多话,想了想,转去了柳芽家,住一个村子,初二柳芽也要回娘家的,她站在院子外,里边的柳芽刚好出来,生完孩子后,柳芽身形丰腴了些,眉梢尽是笑,“还真是想到一起了,我还说出门找你说说话呢。”
说完,柳芽才留意到邱艳身后站着沈聪,柳芽尴尬的笑了笑,拉着邱艳进屋,沈聪跟在身后,进了院子,屋里坐着聊天的柳芽爹和邱山立即走了出来,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沈聪,柳芽出声解释道,“爹,山子,这是艳儿相公,你们继续回屋坐着就是了。”
邱艳和柳芽进了堂屋,目光不自主的被边上一张不高不矮的小木床吸引,柳芽儿子躺在里边,嘴里含着小手,吃得津津有味,柳芽上前拿开他的手,他立即皱着眉头,咧着嘴像要哭出来似的,挥舞着手,又伸进自己嘴里。
邱艳挨着柳芽坐下,孩子晶亮的眸子灿若星辰,邱艳心软得一塌糊涂,学着柳芽将他嘴里的手拿出来,他没有哭,而是定定望着自己,柳芽好笑道,“是你艳姨,之前见过的,不认识了?”
小孩子哪听得懂他的话,看了邱艳一会儿,扭过头,又继续吃自己的手。
沈聪坐在凳子上,和邱山与柳芽爹说话,三人兴致勃勃,柳芽抵了抵邱艳示意她转头看,小声和她道,“阿诺哥哥还真是能说会道的,瞧我爹和山子,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点邱艳不置可否,沈聪最懂瞎扯胡掰,邱山和柳芽爹又是老实的庄稼汉子,哪听得出来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她和沈聪生活一年多都没法分辨,何况是其他人。
傍晚,她和沈聪才从柳家出来,一下午,大多邱山和柳芽爹问,沈聪回答,碗里的水喝了一碗又一碗,邱艳觉得他说了那么多话,估计嗓子都哑了,“喉咙痛不痛?”
听邱艳关心自己,沈聪眉开眼笑,他生得硬朗,笑起来脸上无半分冷意,和平日的他明显不同,邱艳别开脸,不想被他迷惑,有的事情,撕碎开来,再难阖上。
邱老爹一觉睡到晚上,吃过晚饭后他怎么也睡不着了,沈聪便和他在屋里聊天,下午说了一下午的话,邱艳担心他嗓子受不住,提醒他少说些话,邱老爹细问才知下午的事儿,尽量不让沈聪开口,多是自己扯村里的事儿,邱艳困意来袭,熬不住了,兀自回屋睡觉,谁知,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床畔空空如也,想来是沈聪和邱老爹一块睡的。
初三,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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