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站在门口，听着牧九九的话，声声句句都是自责和痛苦。

    她抬手擦掉眼泪，转身走。

    封邢宇跟上，看着妻子沉默的背影，心疼的上前。

    “其实，我之前是有些怪九九的。”方舒羞愧的说道，抬头看封邢宇：“我也以为是九九害死了雪釉，如果绑匪不是绑架了她，雪釉不是为了救她，事情就不会发生到这一步，雪釉也不会死。”方舒说道。

    三天了，三天的时间里，搜捕队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人仿佛消失了一样。

    方舒三天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哭了许多回。

    谁都伤心难过，谁都痛苦不已，可是有什么办法，人没了。

    人就这么没了。

    可是如今看牧九九醒过来的模样，其实，最痛苦的是九九。

    有些人，认识了就是一辈子。

    方舒很爱自己的女儿，很爱雪釉。

    但不代表只认识了几年的牧九九不爱雪釉，她们两人相互喜欢，是好姐妹。

    “雪釉可以为了九九冒险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住她，可却不知道，九九醒过来之后看不到她，会是如何的痛苦自责。”方舒抬起头压下流淌出来的眼泪，展颜想笑，却反而流泪更凶。

    “她们都爱着彼此。”封邢宇说道。

    “是啊，九九和雪釉的感情，之于我们的爱，半点也不少。”方舒说道。

    扭头看向外面，她叹了口气。

    “不知道，九九要如何度过这个心结？”

    时间一晃又是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牧九九总是在流泪，落江的封雪釉尸骨无存，这则新闻之前还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

    牧九九只要看到就哭得厉害，后来就被封杀了，参与书写这则事件的新闻媒体都被批了警告，有些不听劝的甚至直接被封。

    一时间所有的新闻媒体都不敢说话，闭口不再提起黥江枪杀案的事情。

    而秦钊落网的消息大肆宣传，一代枭雄终于落网。

    牧九九愣愣的坐着不知多久了，直到范淑华的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拉开被子盖上。

    “九九，喝点汤。”范淑华说道。

    牧九九眼珠子动了动，抬手擦掉眼泪接过碗。

    她乖乖的吃饭，乖乖的睡觉，一切都很乖很听话，半点也没有拒绝。

    一碗汤很快喝完，范淑华又端了一碟小吃给她。

    牧九九拿筷子夹了，很快吃了几个，放下筷子。

    “要喝水吗？”范淑华问。

    “”牧九九摇头，动动嘴唇，勾起一丝弧度。

    那是笑容，却看得范淑华心头一紧。

    病房的门打开，封余烬走了进来。

    范淑华起身，收拾东西对封余烬说道：“你陪着她。”

    “妈，别忙了，坐下来好好休息。”封余烬说道。

    范淑华笑道：“家里还熬着汤，我回去看看。”

    范淑华出去了，封余烬坐下，抬手握着牧九九的手。

    “阿九，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说道。

    范淑华走到门口，有很多记者媒体的摄像头都对着她拍。

    但这些人也只是敢拍而已，并不敢发出去。

    她没有理会，上前坐进了车，司机直接开出了医院大门，离开。

    放下保温瓶，范淑华微微沉默，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孩子对她笑的面容。

    ‘阿姨，你看，我今天的裙子好看吗？’

    ‘阿姨，你的手艺真好，都能做厨师了’

    ‘阿姨，有你这个妈九九真幸福，长得又好看，做菜又好吃，眼光又好’

    ‘阿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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