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如此气度,在下自愧弗如。”何七谢看了看他,道:“沈兄,在下包袱里有些干净的衣服,你不妨换一件,洗干净了,咱们再上路?”
何七谢其实很好奇沈君白蓬头垢面下的原来模样,他的爹虽然只见过沈君白两面,但却把沈君白夸到天上有地下无的程度,看他的气度确实不错,不过这样,只会让人更好奇他的真面目。
“谢谢,不用。我想就这样,让我好好想想一些事情,到了香洲城再说。”乔秋拒绝了,不说何七谢的衣服她穿不了,就单单是沈君白这副颠倒众生的模样,也是个祸害。
“那好吧,就依了沈兄。”
何七谢有些失望,何素月也很失望,不过相比较来说,何素月就要表现得明显得多。
就这样,乔秋跟着何家兄妹俩,一起来到了香洲城。
香洲城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但是比起蜀州城还差了一点。
乔秋一进城,就辞别了兄妹两个。
香洲城里有沈家的祖宅,这么多年来,一直由管家和他的媳妇守着的,这两个人对沈家非常忠心,沈君白十岁以后,坚持每年都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为的就是看看这夫妻两个,变相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回到沈家祖宅,刚一进门,乔秋就被管家媳妇搂在怀里哭起来。
管家也是老泪纵横,但是看到乔秋这幅样子,又赶快叫自家媳妇去烧热水,给她换身干净衣服。
乔秋自己梳洗的时候,发现手腕上有条伤疤,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然,她自己在梳洗的时候,肯定是状况百出,毕竟洗的这个身体,虽然是她自己的,但也是一个男人!
男人!
男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过,多摸两下,乔秋又习惯了,不就是当个男人吗?只要不让她娶媳妇儿,什么都好说。
乔秋把自己倒腾干净,打开房门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管家夫妻俩把她请到大厅,将之前沈君白托人送过来的东西交给了她——那是祖宅的地契,和香洲城范围的一些田契和土地契。
沈君白本想在管家六十大寿的时候,自己亲自过来,把这个送给他当做寿礼,可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这地契,也算成了乔秋幸运得来的唯一财产了。
“小少爷,快跟嬷嬷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媳妇擦着泪,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个武功极高的杀手,突然闯进家中,见人就杀,我和大哥二哥拼死阻止,却打不过他,大哥二哥死在我的面前,然后那个杀手打晕了我。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全家已经被灭门,那个杀手把我带出了沈家。也算是我运气好,杀手在深潭那里喝水的时候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我顶到深潭里淹死了。”乔秋把事情编了个大概,想起沈君白亲眼目睹亲人被杀死自己又被带走侮辱的事情,她都忍不住想落泪,更别说这两个老人了。
逝者已去,生者永远都是最痛苦的。
“我爬起来不停地走,直到在半路上遇到了长风镖局的少镖主以及他的妹妹,我才能安全返回。”
管家和管家媳妇心痛沈君白,哭得不能自已,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嬷嬷,我饿了。”
“嗳,嬷嬷这就去给小少爷做,是嬷嬷糊涂了,小少爷肯定已经饿了一天了。”
嬷嬷抹了泪下去了,管家陪着乔秋说话。
当夜,乔秋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把素白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头上也不再用玉簪固定,而是一个素白的发冠固定,白色的发带飘在脑后,略带几分仙气。
乔秋是不喜欢这个颜色的,因为每次穿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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