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反悔。”

    清儿听了，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碧儿说到：“自从我和清儿被指派给小姐为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做什么我们跟着就是了。”

    赵芊苒：“你们也不要这么快就下决定，胡姬之所以敢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还不是因为她入门比我早？等到正式嫁入白家，面临的困难肯定比现在还要大，那时候受苦受难的就是你们了。既然我把你们当姐妹来看待，自然是不希望你们和我一样没有尊严，这里的魔灵石你们一人一半，算作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们辛苦付出的报酬。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好的归宿，你们大可不用和我一起受罪。”说罢，一摆手，大约六十块魔灵石被赵芊苒分成两半，堆到了清儿和碧儿眼前。

    三十块魔灵石对于清儿和碧儿这样的侍女来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赵芊苒能够眼都不眨一下的赏赐给她二人，显然是让她们表明态度，做个决断。沉思许久，清儿收起灵石，对着赵芊苒深深一揖，然后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看了看清儿的背影，赵芊苒目光深沉，转头对碧儿说到：“我们魔修做事从来都遵从本心，清儿选择离开了，你呢？”

    碧儿：“婢子自从被指给小姐，这一辈子就是小姐的人。无论小姐嫁与不嫁，婢子都和小姐在一起。”

    赵芊苒：“好，那你可敢发下心魔誓言，这一生永远奉我为主，永不背叛？”

    碧儿：“这……”。

    “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也走吧！”

    加入攸魔门虽然只有短短几年时间，但是赵芊苒对攸魔门的情况也有比较全面的了解。尚魔老祖时代，魔道大兴，魔门修士纷纷以尚魔老祖马首是瞻。尚魔老祖陨落后，魔道实力日渐衰微，在正道的打压下艰难求存，内部也开始出现分裂。尤其是天魔门下辖的鬼灵门，因为和天魔门功法迥异，貌合神离，渐行渐远。为了保住在灵州的地位，天魔门不得已打起了下属宗门的主意，对下属宗门采取了割韭菜的做法，其中又以攸魔门为甚。当时攸魔门仅有的三个真丹期修士全部被“邀请”离开宣州，被迫成为天魔门的外门执事。

    此后这个做法便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攸魔门有修士缔结金丹，只能离开宣州。选择头还是做凤尾，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是天魔门的外门执事和宣州一个门派老祖的身份地位孰优孰劣，根本不用分说。通常来说，到了天魔门的攸魔门修士过得并不如意，不仅深受天魔门本土修士的打压，而且往往成为灵州各方斗争的牺牲品，然而作为下属宗门，攸魔门敢怒不敢言。

    所以每当有修士即将进阶真丹，攸魔门方方面面都要进行重新调整，不仅没有丝毫的喜庆，反而如临大敌。这一次攸魔门的情形更是有之过而无之不及。原掌门祝辰子几十年前就有冲击真丹境界的实力，但是上宗天魔门始终没有给出许诺与任何说法，其中固然有祝辰子办事不力，导致魔典丢失之故，剩下的原因就更耐人寻味。

    如今祝辰子自己闭关冲击金丹，无论结果是成是败，攸魔门肯定都要面临一次史无前例的巨大动荡。所以现在的攸魔门人人自危，都在纷纷寻找后路，清儿和碧儿自然不能例外。二人跟随赵芊苒时日无多，她们私下里和谁有过接触赵芊苒不知道，但是赵芊苒决计不能把产生异心的人带在身边。赵芊苒自顾尚且不暇，能够帮助她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也算仁至义尽。遣散了清儿和碧儿，赵芊苒反而一身轻松，在洞府中坐定，运转魔功加紧修炼。五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沉静在修炼当中的赵芊苒突然听得钟磬长鸣。赵芊苒当即冲出洞府，架起魔云来到半空之中，远远望去，只见无数遁光，都在急速向着攸魔门山门而去，赵芊苒也不再迟疑，跟着疾驰而去。

    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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