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指着康慕河的脸,劈头就是一顿奚落。
孟小冬堂姐说溜了嘴,仇月祥得知孟小冬心仪康慕河,火冒三丈,动用家法,孟小冬小腿被抽得满是瘀青,禁止她再去见康慕河。
「杜月笙是个什么玩意,给我们狼头提鞋子都不配。」
早在斧头帮成立前,杜月笙已经对康慕河服软,双方达成协议,杜月笙每运一车鸦片就得支付同公斤数的药品c棉花,换取一路平安。
向杜月笙收取保护费的人,会惧怕他?
斧头帮傲视上海后,杜月笙又借着与康慕河的关系,担任青帮与斧头帮间的桥梁,在帮中的地位因此提升不少,说是仰康慕河的鼻息也不为过,形势比人强,杜月笙又以能屈能伸出名,即便康慕河要他的姨太太,他也会双手奉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猪,杜大老板是名符其实的上海皇帝,你算哪根葱哪颗蒜,赶快给我滚。」
杜月笙的名头太响,甚至超过提拔他的黄金荣,许多上海人眼里更是只认杜月笙一人。
「听说小冬生病了,我来探望她,看完立马就走,杜大老板若要怪罪,您尽管推给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是孟小冬的父亲,康慕河给予仇月祥尊重。
「她没病,是我不让她出去见你的,她坚持要去,我就抽了她几藤条,让她长长记性。」
戏班里师父就是天,徒弟稍有违抗便得挨罚,即便成了角儿也不例外。
「打得严重吗?」
康慕河压抑着脾气,伸出手拦住卷起袖子要揍人的董一大。
「家务事不劳你费心,真有心,就离若兰远一点,她能有今天全赖杜大老板的力捧,跟着杜大老板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你会毁掉她的前途和我们戏班。」
坐井观天,在仇月祥如豆的目光中,孟小冬的一切全是杜月笙所赐予,替她作主决定日后的命运。
「小冬的成就全是靠她自己的努力,跟任何人无关,杜月笙和你都没有资格干涉。」
「毕竟是小冬的师父客气点。」
放下手,径自往宅子里走,仇月祥要拦阻,被董一大抱住动也不能动。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她跟我签了卖身契,白纸黑字,上头有她爹和她的押记,我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灌她一碗哑药,让她永远不成唱戏。」
仇月祥发狠了。
「带他进去,十分钟后我要见到那张卖身契。」
发错了对象。
董一大掐住仇月祥脖子,旱地拔葱似地将人抓到半空中,仇月祥呼吸困难,脚像鸭子不停摆动,刚进门,涨红着脸说:「我交,我交」
「一分钟都不到。」
问也没问,仇月祥先怂了,求生本能告诉他,董一大是将他往死里掐的。
他死了,卖身契就是一张废纸。
「小冬的房间在哪?」
等仇月祥指完路,康慕河再下令:「把卖身契拿过来。」
用那已如冰片的眼睛冻了仇月祥一眼。
「留他一条命。」
这还是看在孟小冬的情面上。
杀猪般地哀嚎声惊动整个戏班,大家看见了康慕河,却无人敢上前问话。
叫声如此凄厉,躺在床上养伤的孟小冬,忍着疼痛,拖着伤腿要到外头察看。
「你怎么来了?你对师父做了什么?」
她告诉过师父,她的心上人是将杜月笙踩在脚下,震起的巨浪能淹没整个上海滩的豪杰。
师父不信,笑她做白日梦,被小白脸给骗了,在师兄妹面前执行家法,杀鸡儆猴。
师父带她入行,传授她一身本领,恩同再造,被打死孟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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