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侨继续道,“我们拿别人的把柄,他日别人也会拿我们的把柄。谁的身份没有一些可笑的地方,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她笑了下,继续说,“这么义正言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有些丢脸。几天前,我还为了田甜,找她的老板上官若天合作一部戏。竟然把一个人设讨厌的女一号安排给那位南汐,当真是有些幼稚了?”
“依侨,你这么做,只能是抬高她。她要把角色演好了,照样火得一塌糊涂。”凤久不由得提醒,“再说了,她已经红了,这么一来,更红了。”
依侨乐道,“所以我才说我幼稚么?”
田甜看了看依侨,又看了看凤久,“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事儿。真的,我很感动。”
依侨抱住她的脑袋,“小傻瓜,再没人爱你,我们也爱你啊。另外,重新找寻自己想要的吧,毕竟,幸福总不能只有一次。人生那么长,多得是呢。”
“嗯”田甜连连点头,又是一阵呜咽痛哭。
还能重新开始么?
田甜合着眼睛想到了一些话。
有人说。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他无官无冕,你依然觉得他是世界上的君王,就算烂在泥土里,你也依然觉得他身为骄阳,光芒万丈。亦或者通俗一点儿说,你觉得在阴雨连绵的时候,即便自己淋得满身是雨,也要把伞递给对方。即便黑暗笼罩自己,也要把光明留给对方。因为你怕他受你畏惧之苦,你怕他得你易患之伤。
她对穆舒铭的喜欢,很久以前开始。所以视为初恋。往往初恋最深刻,就是这个明显的道理。
依侨就是懂得,所以从不拆穿。
再迷茫的路,只有自己前往的份儿,纵然身旁有人推了一把,也到底不过是回眸一笑,继续感激。真正的苦是承在自己脚下的。
就好像你被人瞧不起,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亦或者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却抛弃了,那就好比犯了错。
冷静下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尴尬却是永久。因为它在回忆里泛黄成章。但那些尴尬,又何尝不是一个人成长的前提?
“甜甜,坚强点儿。直面尴尬,细数白昼的昨是今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啊。”依侨轻抬手臂,向哄孩子一样,安抚着田甜慌乱的心。
田甜错过了那最好的归宿,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她甘愿放弃那本可以属于她,却会让她内疚一辈子的未婚夫傅夏。
当然,她同样放过了自己,穆舒铭这个在她的心上划上裂痕的男人,从此以后,只会存在心上。
在田甜租住的屋子里,三人一起做了一顿饭吃,然后一起歇息。
凤久和依侨的陪伴,让这个倍受情伤的田甜,心中得到了几丝温暖。
清晨。
阳光照耀在被褥上。
依侨便醒了。
她看了眼睡得还熟的两人,起身轻轻地将窗户打开。
简单梳洗了下,就穿好衣服,去为两人买早饭。
摊点。
依侨指着豆浆笑,“姐,来三杯热豆浆!”
“好,你稍等一下啊。”那中年大姐将豆浆全部包好。
看了下馒头和包子,依侨又重新择了几样。而后付钱,才拎着东西返回。
走到路道口,有人打电话。
是男朋友穆如风。
“昨晚我部队有事儿,没有回来。依侨,不好意思。”
依侨轻笑道,“没关系,我昨晚也没回去,我在陪田甜。”
“哦,那田小姐好些了么?”
“情伤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好的。不过时间是良药,再等等。”依侨回了下,又催促着道,“如风,不同你说了,不然一会儿回去,她们的早饭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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