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身后戴帽子的小姑娘还有礼貌地挥手说了再见。
依侨扭头,退下去,手在女孩儿的肉肉脸蛋上摸了摸,“小不点儿,你真可爱。”
那女孩儿害羞地藏在了小姨依如的身后,怯生生地,可爱极了。
上楼,人有些晕乎。
她站着,静了下,打算不再走楼梯。
总觉得身体大不如前,走几节楼梯,竟然有些累。
从楼道门进去,再自走廊里穿过去的气候,撞上了一个年轻的医生。
他穿着白大褂,寸头,大眼,方脸,脸上妆容很精致。
白大褂的里面穿着一件风衣。
看起来约摸二十四岁出头。
阳光,俊逸。
他不说话的时候,可能依侨会觉得他阴沉,但对方说话的时候,她竟觉得对方很成熟。
走得太急,撞上了他。
“不好意思!”依侨脚拐了下,半晌,站直,道歉。
医生的胸前挂着工作牌,将手中的笔插入白大褂的衣兜里,随口问,“小姐,你脚没事儿?”
“哦,没事儿。脚后跟有些麻!”依侨那双眼如猫,很快捕捉到对方挂在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姓名。
许久,她嘴角微扬了,笑了下,就离开了走廊。
她知道了。
这个人,就是小姨依如的儿子。
果然,她们这一辈无论人心多么狡黠,后辈的为人也是极好的。
该值得庆贺。
依侨要坐电梯。
那得等电梯下来。
红键按下,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在楼层在所在楼层停下来后,依侨便来到了二老所待的病房。
大哥武阳站在窗户边。
依牧在为二老削苹果。
停留了会儿,依侨才气虚地问,“爸妈,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
“依侨,好多了,你家里那么忙,根本不用来的,这儿有你大哥和依牧小兄弟就成了。”
依侨将提包放在桌子上,拉了板凳坐在旁边,“那怎么行,女儿总要亲自来看看你们,才放心的?”
二老互望一眼,对女儿依侨所言感到高兴。
坐了许久。
依牧的苹果就削好了,递给二老。二老却言牙齿不行,不吃了。
苹果再次悬空伸过来。
依牧使了下眼神,“依侨?”
依侨怔了下,伸手接过,“谢谢。”
说谢谢二字的时候,她的双眸承载着感激。
毕竟这次二老没事儿,总是多亏了人家依牧。
在医院小坐了会儿,二老便催促依侨回家。说是女婿一天外部队繁忙,难得晚上回家。
“爸妈,这次害得你们受伤的人,你们之前见过么?”依侨开始小声地关怀。
关怀仿佛审讯。
二老摇摇头,说是那几人从没见过。
依侨气大,“没见过的人,爸妈怎么也往家里领?”
二老像犯错的孩子,垂下了脑袋,依侨见之,便在也不忍心说叨了。
大哥武阳看着依侨,“依侨,回去吧,一会儿晚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依侨看天还早,又坐了会儿。最终在大哥武阳的劝说下,离开福华医院。
五月,热火朝天。
空气里偶尔带些潮热,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清爽。
明明刚入五月而已。
进入医院停车场,才拿了车钥匙,依侨就看见了车库里闪过一个人影。
是边池的人。
她之前被囚c时,见过那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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