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最绝望的时候却发现楼下传来一阵枪声,我以为是解放军进城了,谁知道走到窗口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巡警看到被人群围攻的妇女然后鸣枪示警。
没想到枪声惊动了那些没有猎物的行尸,他们竟不约而同地朝两个巡警围来。
那两个警察貌似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朝围上来的人群大声吼了两嗓子,我离的远听不真切,好像是在警示。
显然警告没有什么用,黑压压围上来的人群像缓缓流动的黑色泥浆,快要淹没两人。
其中一个稍胖点的巡警惊慌失措,又朝人群开了两枪,但被身后的人群抓到手中,照脖子上咬了一口,鲜血如同挤破袋的番茄酱,又一个死亡漩涡开在这宽阔的街道上。
我和苏媛媛看完了这整个一幕都没说话,靠着墙根蹲了下来。
手头的烟才燃了一半,我狠狠抽了两口,张嘴吐了一道长长的眼圈。
苏媛媛见状从我手中夺过烟头,也放在嘴边猛抽了一口,显然她没抽过烟,呛得她双眼通红。
良久,她看着我问道:“我们也快要死了是吗?”
“人固有一死,但现在我们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我故意安慰她,眼下逃又逃不出去,有没有外援,想要活下去谈何容易?其实我说这话一半是安慰她一半也是安慰自己。
没想到这妮子却开口道:“未必”
我气不打一处来,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苏媛媛站起身来指着窗外街道上疯狂的人们道:“你看,这么多人一起发病,还记得几十年前的sars病毒吗?”
03年爆发的sars病毒让整个神州都陷入了恐慌,传染性强,死亡率高,人人闭门不出,整个社会系统差点瘫痪。
有些人传谣说这是国外的邪恶组织针对华夏人的基因病毒,虽不知真假,但死亡率这么高的病毒传播在现代科技这么发达的社会也实属罕见。
“sars病毒经过空气传播,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传播这么大的面积,现在这种疾病全无征兆,却忽然之间同时发病,肯定是空气传播的可能性大些。我们能短时间内不吃饭,不喝水,但我们不能不呼吸。”苏媛媛接着说道,“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会变成他们那种样子。”
最后这句话向当头被泼了盆冷水,我心里的热血一下全被冻僵。
越是绝望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越冷静,反正已经没了希望还要顾忌些什么呢,就如同我打了金胖子之后就忽然心情舒畅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不会放我走了,如今看来这个顾虑根本就是个笑话,反正都要死了嘛。
但人们还是会不自觉得让自己往好处想,我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朝苏媛媛说道:“那也未必,咱们公司这么多人,咱们不是没有被传染吗?这说明我们身上有抗体,当年sars这么厉害,我一长辈就在一线做医护,经手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照样活到现在吗?这东西一靠身体,二也看老天。咱们没变成那样,说明老天给咱们了一条活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一线生机就是给咱们准备的。”
其实我孤儿一个,哪有什么长辈,还经历过sars!牛吹起来就容易刹不住车,把平常看杂书学到的东西也顺口说出了。
但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苏媛媛听了我的话无神的双眼显然有了光芒,坐直了身子朝我狠狠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我们肯定是有抗体的。”
我不知是被自己洗脑了还是被她传染了,也坐直身子,狠狠的点了点头。
希望的火苗既然点燃了,我又重新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对了刚才被金胖子气昏了头脑我还没顾得上给家里打个电话呢,不知道大宝怎么样了?
我赶忙掏出手机拨通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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