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都冷了下来,“我可能学多久,都无法洞彻人心。”
曲菀无辜地眨了眨眼:“谢老师,您说什么呢?”
她款款地走到了林思渺的身旁,想要牵她手的时候,林思渺本能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吴溪见状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看向曲菀:“没事,渺渺这孩子跟我投缘,我牵一会儿。”
景安拉着谢七落后了几步,将林思渺和曲菀隔了开来。
右手握住了斗天破,左手搭着谢七点肩,云淡风轻道:“谢七,你不需要洞彻人心,人心是恶的,你只需要知道如果去除他们的恶就足够了。”
曲菀却仿佛没有明白景安的未尽之意,反而笑嘻嘻地隔空对着林思渺喊话:“渺渺,你奶奶就想着你了,见到你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木佑捏紧了手上的符咒,好不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层楼的太不对劲了。
走廊静悄悄的,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就连一路的病房都是紧闭的。
唯有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们感受到一点生机的流动。
谢木佑的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住了,吴溪转头看他,神色有些茫然,她记得曲菀给她打电话时告诉她病房在18楼的尽头。
曲菀却突然笑了:“谢老师果然不是普通人呢,不过,您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能不说话吗?”景安解下了斗天破,用它抵在了曲菀纤细的天鹅颈,“太吵。”
谢木佑推开了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屋内空无一人。整洁的病房里,病床上的老人盖着薄被背对着他们呼吸平稳,丝毫没有曲菀给吴溪电话里说得那般急迫。
林思渺眼眶一红,松开吴溪的手就往病床边跑。
谢木佑突然间灵光一现,他脑海里重新闪过那句——“保护好你自己。”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的奶奶却告诉她要她保护好自己。
是不是意味着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保护得了她,或者说没有人愿意保护她。
昨天跟他通电话的林思渺的父亲说他晚上要在医院陪护林思渺的奶奶,可整间病房太干净了,压根没有任何人陪护的痕迹。
“别去!”
林思渺还在往前跑,景安就已经对谢七点话做出了反应。
一个凌空前翻直接挡在了林思渺的前面,小女孩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景安的腿上。
“全都离开病房!”谢木佑低吼道。
“谢先生,门c门被反锁了。”吴溪绝望道。
谢木佑立刻发现曲菀并没有跟着他们进病房,谁锁的门似乎已经不需要猜测了。
“躲开!”谢木佑双手紧握短剑,重重地砸向那个看起来格外脆弱的门,却在碰到门时没有预想之中的声响,反而被吞没了剑身,剑刃扎进去的四周荡起了波纹。
一个门锁,就算不用任何术法都能暴力拆卸。
但可惜的是,这已经不是一个门锁了。
谢木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风在他耳边刮过。
静静地听着,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病房的东北角画了一个圈:“你们站在这里面,绝对不能出这个圈子。”
吴溪紧握着儿子的手走进里圈内,景安也一把拎起林思渺放在了圈子里。
林思渺挣扎着,小手一直向病床方向挥舞:“奶奶也要一起。”
谢木佑接过林思渺,严肃地看着她:“思渺,等等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来,相信我。”
“好。”
见林思渺应了,谢木佑转向景安:“景安,站在他们的对角处,守住死门。死门大凶,但宜杀戮。”
景安扬了扬嘴角:“放心,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过的。”
“如果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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