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奇女子,第一次连名字都忘记询问,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随仆人离开。
等到她离开,秦泽心中生出疑惑——怪了,那女子不仅不认得他,对盛京的人事物似乎也不怎么了解,可是一口盛京腔却讲的流利。莫非是哪家外嫁的夫人携家眷回盛京探亲!?
再想到她方才恶狠狠地模样,连日来多以冷面示人的秦家大公子忽然勾唇一笑,口中的粥味道都似更好了。
小姑娘,挺有意思一人。
丁家的马车停在城东大街路口,与棋牌楼距离不远,丁荃冲上车,拉着丁婕就说起了自己刚才如何英雄就美!丁荃一旦穿上这练装,就有些受不住了,平日里的千金仪态忘得干干净净,比上阵杀敌的女将军还威武!
“当时我抽出鞭子就这么一甩——”
“铮——”鞭子手柄刮到了丁婕手中抱着的东西,发出一声杂响。
丁婕脸色一变,紧张的剥开了琴包,查看琴弦。
丁荃知道大姐最紧张什么,发现她脸色变了,别说手舞足蹈,人都僵在原地,悄咪咪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安静如鸡。
还好刚刚高价求回来的琴没有损伤,丁婕脸色稍霁,低声道:“马上就要到客栈了,让母亲瞧见你这个样子,难免要在二娘面前参你一本了。”
丁荃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吓得一把抱住丁婕的手臂:“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我c我什么都答应你!”
丁婕勾唇一笑,轻飘飘道:“好,那接下来两个月,让父亲留宿在二娘房中的日子,都改为在我母亲房中。”
丁荃一听,立马破罐破摔的在马车里面挺尸:“那还是让大娘参我一本,让我死个痛快吧,比连着死两个月强!”
老奴苏嬷嬷发出一声轻咳:“两位姑娘慎言。”
放在平常人家这个年纪的姑娘,别说是谈什么夫妻房中事,就算是一个普通男子,也不好随意挂在口中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丁府未出阁的姑娘能把爹娘同房这件事情随意挂在嘴上,或当赌注或当条件,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丁婕比丁荃要懂得个中厉害,冲着丁荃挑了一下眉毛以示警告,微微勾唇笑而不语,仔细的抱着自己的琴。
马车在全福客栈门口停了下来,两人回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办事未归,两姐妹对视一眼,为这一次的偷溜外出庆幸了一把。
虽然外头天寒地冻,但是一走进客栈里面,便是十足十的暖,这客栈是大靖国度最贵的一家客栈,所有的装置都是一等一的奢华,全客栈连下人宿舍都覆盖地龙,走到哪里暖到哪里,连房间里面都埋着重金打造的管子,能将烧好的暖气送到房里。一进屋子,苏嬷嬷就赶紧帮着丁荃脱了厚重的披风,取了一件琵琶袖淡蓝色羊绒上袄和白色绣花裙。
丁荃用热水擦擦手,上了护手的香膏,这才慢条斯理的换了一身衣裳,一改方才的英姿飒爽,变得清丽娟秀。
换好衣裳,丁荃好奇地问:“父亲和大娘还没回么!?今儿个咱启程不!?”
苏嬷嬷缓缓道:“夫人与老爷要去见多年旧友,至于亲家侯府,老爷的意思是不用去了。”
丁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可不知我多怕爹爹脑子一时想不开,拖妻带女的去给人欺负。”
苏嬷嬷还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样子:“三姑娘,慎言。”
丁荃瞧了苏嬷嬷一眼,深呼吸了一次,飞快变脸露出一个动人的清丽笑容,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子,刻意学着侯府那位金贵嫡女的腔调:“是,嬷嬷。”
饶是苏嬷嬷这般的老人,也忍俊不禁的点点她的脑袋。
换好衣裳,丁荃百无聊赖的跑去隔壁房间找丁婕,刚一进去就瞧见丁婕正在收拾刚买的那张琴,她丢了几个药包到琴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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