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边对手指一边小声道:“那姑娘您还走不走了。”
丁凝很愁苦。
当然要走啦。
可是她真的走不动啦
上山的阶梯只有一条,行人自动让出边上的位置以供下山的人走,丁凝这么一坐,不少人要绕一下,纷纷发出不耐烦的啧啧声,丁凝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黏在台阶上了,哪怕心中小人已经拼命地在拔她,可是她依旧纹丝不动。
不仅累,还有点困了,丁凝双手托腮开始迷迷糊糊,忽的,她觉得桃竹在扯她的袖子。
丁凝有点不耐烦:“别扯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然后,头顶就降下一个略带嘲笑的声音:“路程一半都没走到,这就累了!?”
这声音,简直是噩梦。
丁凝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一片纯净雪白的毛皮斗篷面,顺着修长的身姿仰望到头,就看到了容烁居高临下的眼神,以及眼神里满满的嘲讽。
容烁出行,并没有京中那些达官贵人样的排场,统共就一个闵星随行。今日丁凝穿着一身淡蓝色配白色的重工刺绣袄裙,外面一层棉披风,披风的细带尾巴处和她的头饰是同款的毛球球,缩成一团蹲在这里的时候,犹如一只精疲力尽的小兔子,即便是闵星瞧着也忍俊不禁。
“怎么又是你啊”丁凝低下头,以手捂脸:“我今日不该出门的。”
容烁一条腿往后下了一层,身子前倾弯曲,一只手手肘撑着另一条腿的膝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正常的姑娘瞧见我的时候,都是比较高兴的。”
丁凝还是捂着脸,看起来很痛苦,容烁打趣的心思刚刚到头,忽然就觉得没兴致了。
这算怎么回事!?
她耍那些小花招小把戏的时候,他一眼看穿觉得无趣,勒令她不许再胡闹,可是等到她真的一动不动一副逆来顺受的委屈小模样的时候,他反倒怀念起她演得那些小把戏了。
虽然幼稚,但是有趣啊。
容烁看了一下上山的山路,都是整齐的台阶,不过对于这么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不是什么易事。
罢了,左右两位夫人还在等着,她们的目标是她,他直接将人带过去就是了。还省得花心思与她接触。
这么一想,容烁的情绪就淡了,他再度弯腰,轻轻拍拍丁凝的肩膀,声音也跟着放轻:“喂,你没事吧!?我今日不是要”
“噗——”以手捂脸的人忽然移开手,对着面前的人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桃竹吓了一跳,“啊”的一声险些滚下去:“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容烁也吓到了,刚才那一下他躲得快,下意识用白狐披风挡了一下,此刻,雪白雪白的皮毛上是刺眼的红,容烁握住丁凝的双肩,语气带上了焦急:“你到底怎么了!?”
周围的人开始驻足望过来。
丁凝嘴角全是血,她虚弱的看着容烁,努力的抓住他的双肩,蓄着的情绪伴随着演技瞬间爆发:“大哥,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容烁:!?
桃竹:!?
闵星:?!
丁凝疯狂的咳嗽,瞬间泪眼盈眶,“父亲的病我会想办法,求一个寺庙不够,我求两个,两个不够我求十个!你明年就要上京赶考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你对得起父亲,对得起我吗!”
桃竹在一旁呆愣片刻,忽然两眼一闭,两颗莹莹泪水就跟着滑出来了:“可是姑娘您已经不能再走了您已经走坏第十双鞋了再走下去您的脚就废了呀!”
“废了就废了!”丁凝嘶吼着,眼泪哗哗的流:“这样佛祖才会明白我的诚意”
容烁是在桃竹之后反应过来的。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肩膀,因为陡然攀升的尴尬,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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