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梓凡这才发现,他的七窍都有血滴出现,他竟在不知不觉间受了内伤!
他虽惊不乱,开始调理内息,他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无比紊乱,在体内的经脉横冲直撞,导致他的经脉脏腑一片狼藉,若非他修成了罗汉宝体,身体比之寻常筑基境武者更坚韧,恢复能力更强,他怕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去找孟婆要汤喝了。
经过调息,他的体内逐渐恢复正常,他用内劲将脸上干涸的血迹震落,随即朗声说道:“恕在下耳聋心盲,竟没发现阁下竟是武道高手!失敬!失敬!”
过得许久,隔壁没有丝毫动静,万梓凡思虑一番,便起身道:“既然阁下不愿亲自见在下一面,那么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话毕,他脚下轻点,飘月诀的阴柔之力充盈双腿,身化一道蓝灰色影子直奔隔壁的雅间。但他却去晚一步,隔壁已然人去楼空。
不单单是隔壁,他这时候才发现,整座梨月楼变得静悄悄的,与周围热闹的楼市格格不入,他下楼查看,这才发现整栋楼的玩家尽皆消失了,掌柜和小二也都七窍流血死于非命。他倒吸一口凉气,此人好狠!
他没有多想便离开了此地,若是让镇上的巡捕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便免不了一番纠缠。他到梨月楼的后院牵出夜光,翻身上马便离开了梨花镇。
在浓重的夜色下,万梓凡的心情如同乌云压顶般沉重,他也隐隐感到莫名的不安,似是自身仍未摆脱危机。随着夜光的奔行,他心中的不安便越发的明显,他心头的压力便越发的大。
唏律律!
忽然间,夜光人立而起,这毫无征兆的动作差点将万梓凡整个人都摔下马去。夜光前蹄落地后,显得极其焦躁不安,仿佛前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它不敢越雷池一步。
万梓凡翻身下马,牵着夜光徒步前行,此处是连通梨花镇的官道,前方是一个分叉路口,莫非前方有什么人在等他?
他向前不及百步,便看到了官道的分叉口,在分叉口的路中有一个凉亭,亭中正有一个婀娜的身影。
来者不善!
万梓凡想到空荡荡的梨月楼,心中警惕万分,他缓缓上前,直至站在了凉亭外,他这才看清楚凉亭中的丽人。
亭中点着一支大蜡烛,晚风徐徐,却吹不动那一点火苗,仿佛被某种气场隔绝在外。烛光映照在亭中丽人的身上,令万梓凡生出无比惊艳的感觉,哪怕他早有心理准备。
这是一个容色无双的美艳女子,看起来年方双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她一身鹅黄色的绣云长裙,肩上披着素白色的绣花纱绫,一股淡雅幽香自亭中散发开来,令万梓凡不自觉地放松了一分警惕。
她并未将秀发盘起,而是顺其自然,让她的一头乌黑长发顺肩而下,从中而分,露出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她的双眸顾盼间如水波流转般灵动引人,她的五官精致和谐,给人一种惊艳且耐看的美感。她的脸上未施粉黛,自然的红润更令人心驰神往。
她此时旁若无人地轻抚着石桌上的古琴,一种清冷高绝的气质从她身上散发开来,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即使是这山雨欲来的晚风都无法驱散这股清冷之意。
这是一个下凡的仙女,否则人间哪能有如此绝色?万梓凡在心中感叹,他见多了红颜,但却少遇祸水,今日他能见到如此祸水红颜,也算是走了大运吧。
虽说古语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说法,但他可不打算死在这朵花下,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此花虽好,非他所好。更何况,这不是牡丹,而是带刺的蓝玫瑰!
“姑娘大晚上不去与情郎相会,却在这荒郊野岭的亭子里抚琴,倒是有趣。”万梓凡首先开口试探着说道。
这女子像是在专心地调试琴弦,对万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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