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样的人,未来一定同过去不同。”
猛地推开他,无力地瘫坐在楼梯台阶上,泪水瞬间如泉涌。
每个人都在问她同其他人是什么关系,程昊霖从前问她和张博容、于鸿的关系,于鸿关心着她同程昊霖的关系,再次遇见张博容,他自然是把能想到的所有人都往最不堪的境地去想去质问,就连吴庸,也一直憋着才不问她和程家的关系,每个人都那么关心往事,那些带着八卦隐秘意味的往事,其中甚至有些是撕开连皮带血的往事。
她想告诉小夏的,无非是过去不简单,他该找个简单些的人,他居然不追问,反而宽慰她。她觉得如同逃难跑了几百里的人,终于听说可以停下休息时那种撼山动地的感动,顷刻间所有的不快都涌到脑中,想要用这短暂却宏伟的释然粉碎掉。扶着额头在楼梯上坐着哭。
他坐在她身边,右肩膀环住她的肩,“该我的是我的,不该我的不强求,我不逼你,今晚上我就来装了个楼梯,别的如有冒犯,你就当我没说过,若是想歪打正着上了你的心,你也考虑考虑。明天见了,还和往常一样,依依,你千万别不理我。”说完他起身走出去,帮她带上门。
清明前后,细雨纷飞,如絮的杨花不再翻飞,风景空濛清爽了许多,杏花高挂,青团带着独特的清香提醒了诸人,这是个明媚春日里注定阴雨绵绵的节气。
原本以寥寥几笔写意烟柳的几堵白墙被覆上厚重的标语。
程昊霖坐在临街咖啡店的桌边,看着外头走动派发传单的学生、街头公开募捐的青年,内心深处是沉沉的惋惜,冷琮要是撑到现在,也许大不一样,他自己也大不一样,转瞬,就是刻骨的痛。
那天晚上他发了疯一样逼问寺里的僧人,可那人却不再多说什么。
辽东彻底沦陷,以为已是最坏的地步,谁能想到,战局还有进一步恶化的事态。金陵城急召,他没法在安临城继续磨蹭。
外头的学生又开始派发医护学校的传单,鼓励大伙儿都去参与,倘若战时这都是力量。
大约真的又到他上战场的时候了,反倒坦然,该布置该商量的都忙得差不多,他要去把安临城翻个遍,找不到她,他做什么都没法安心。
冷伊的剧团,也被送来了医护学校的传单,她看了看,有点兴趣。时间实在有限,两个礼拜只去了四次,学得了些基本的知识,负责教导的年轻医生很无奈,照这个进度,也不知何时才能派上用场。
小丁快言快语,等到真用上她们,那仗打得也真是山穷水尽的时候了,还哪有那么高的要求,说完全场哄堂大笑,笑完空余点悲凉的意味,不知为何而来。
山外青山弹了一个月的琴,早已没了开始的惶惶,冷伊先想着这是个跨在两界之间的地带,定有些甩不掉的纠缠,却没想到孙老板果然同他自己拍胸脯说的一样有魄力,一个月来除了头一次被吴庸解决掉的张博容,竟真没人来骚扰。
起先她觉着,十个吹拉弹唱的年轻女子,又多有心思,定也有不小的纷争,谁知各自想各自的心思、各自发各自的财,要交际的人又不相同,没什么好争的,必要的时候还会相互帮对方扯个谎应付什么的,心胸反倒比大学时一些女同学都要豁达许多。至于冷伊她自己,只闷头赚弹琴的钱,也就更和她们没什么不愉快,这份工作着实轻松。
而那天在深深的震撼中,她在楼梯上独坐了能有半个钟头,再起身的时候却又觉得,还不是接纳小夏的时候,不知为何,大概他和冷琮太像,愿意亲近却没有那层意思,所以仍旧疏远了。
因为同小夏疏远了,小丁就愿意亲近她,她只当不知道其中关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太近容易太伤,不论男女,过去几年时光,教会她的竟只有这个。
吴庸在金陵城待了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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