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琮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连自己那个最桀骜不驯的儿子也佩服臣服的人?除了他自己承认的是燕明的儿子,他竟连他究竟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孟琮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
皿晔道:“尊皇那么想让我叫一声陛下?那叫一声也无妨。那就请陛下派人和我一起去取玄冬花吧。”
“朕不是说了,要和你叙叙旧吗?你母亲去世也有十几年了,朕也想她,可终究也不可能再和她说说话,本以为,她孤苦伶仃,走的时候还是个姑娘,却没想到还留了个儿子这世上,朕心甚慰。你近前来,坐下跟朕好好说会儿话。”孟琮说着,两只眼睛里泛水光,“老容,你给我外甥搬张椅子来。”
这待遇啧啧尹成念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孟七。儿子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容公公搬了椅子来,很有眼力价地把椅子放在了孟琮的下首,那个位置,孟琮伸伸手就可以拉住皿晔的手,皿晔告了坐,从容坐在椅子上,道:“还望陛下见谅,我自幼无父无母,跟随义父长大,不知道自己是母亲就是陛下的亲妹妹燕明公主,疏于联络,又冒昧来访,让陛下受惊了。”
“朕确实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和欣慰。燕明她,有个儿子,这太好了。”孟琮伸手过来欲拉皿晔的手,但被皿晔状若无痕地避开了,孟琮有些微尴尬,但自己就想办法遮掩了:“那个,你真的不知道父亲是谁?如果知道,朕可以让人帮你去找他,毕竟,还是有父母好啊。”
皿晔淡淡地摇头:“不知道。母亲没有告诉过我。”
“没有试图寻找过?”
“母亲生前没什么朋友,能打听的都打听过了,没人知道。我想,母亲既然不想我去找他,必然有她的道理,那我还是遵从母愿吧。”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她既然不喜欢人家,又为什么以身相许呢?”
“也许,就是一个错误吧。发现错了,就赶紧纠错,这也算是对人对己负责吧。”皿晔这倒是真心话。在他看来,母亲和皿鹿的那一次意外,的确就是错误。
是不能原谅的错误。
孟琮一双眼睛时不时在皿晔的身上打量,要看出花来一般,“行,既然你不愿意找,那就不找吧。有舅舅在,什么父不父的,都不重要。”
这就算承认了关系了?自然不是,这不过是表面的罢了,各自的心里都有各自的小算盘而已。
互相闲聊了几句,孟琮吩咐道:“老容,吩咐御膳房,今天中午做几道拿手的菜来,朕要款待我的外甥。玄儿,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让御膳房的厨子做来。”
话又亲切了几分,此时和家亲得就像亲亲的一家人。态度转换如此快如此自然,当真不愧是帝王。
皿晔淡淡笑道:“不拘吃什么。”
“想吃什么尽管说,不必拘礼。”转回头终于发现了零存在感的孟七和尹成念,又道:“老七也留下来。还有这位姑娘,都一起留下来。你和老七看样子是好朋友呢。”
孟七道:“父皇,儿臣跟您提过,小时候有一次出去游玩,被贼人抢劫,就是孟玄兄弟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兄弟。”
皿晔道:“陛下,我想最后确认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燕明公主的儿子。”
“咦?这还需要确认吗?你的长相不就很清楚地表明真相了吗?你呈上来的那枚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不也是身世的象征?那确实是燕明的东西。”
皿晔容色十分淡然:“还是确认一下吧。毕竟,我母亲也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就是燕明公主。她既然不提,便是不希望我认这门亲。陛下,此事我尚需考虑。”
换作寻常,遇见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孟琮早该怒了,但今日对面坐的这个青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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