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你府上去。”
作揖抱拳:“今日实在对不住。”
苏郁岐自然晓得,此时若是为这个发小考虑,正该退出此间厅堂,离开祁王府,给祁云湘留些脸面,也留些时间处理家事。
但在苏郁岐眼里,有些事,在此时间,比发小情谊更重要。而且,倘祁云湘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疏远了一起长大的伙伴,也当不得发小二字了。
“祁王伯如此误会小侄,小侄还是和祁王伯解释清楚的好,免得日后祁王伯会因今日之事怨恨我。”
“阿岐,你……”
“云湘,难道你想我被祁王伯一直怨恨着吗?”
“也不是……”
“那就好。”苏郁岐瞟了一眼房中满满当当的祁家子孙,“云湘,现下已没有什么危险,还不让大家回去压压惊?”
祁云湘狐疑地凝了苏郁岐一眼,虽心生疑窦,却还是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大家都回去吧。”
那么大的家族,那样多的人口,自然有人会有微词,但祁云湘今日脸色不甚好看,有微词的,也只敢在背地里小声说。一屋子的人慢吞吞退出去散了。
闲杂人等皆散了出去,祁连庭依旧被按在太师椅中。
祁云湘对视苏郁岐片刻,深呼吸一口气,道:“阿岐,你想做什么?”口气半是无奈半是疑惑。
苏郁岐稍稍避开祁云湘凌厉的目光,抿着唇角,并没有答话,片刻,走到祁连庭面前,深深一揖,诚挚地道:“祁王伯,咱们雨师人,最讲的就是诚信二字。祁王府的武斗士,是云湘输给我的赌注,我来收取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顿了一瞬,话音一转:“不过,祁王伯若是不想把那些武斗士交予小侄,大可遣人去和我说一声,小侄岂有不遵祁王伯之言的道理?王伯要以性命要挟,着实不必。”
苏郁岐这番话虽然是软着口气,然话中机锋着实不大善。祁连庭虽然外表一副疯癫状,一直也没断过辱骂,然眼睛里隐藏的锋利却是瞒不过苏郁岐的眼睛。
那并不是一个走火入魔糊涂之人该有的眼神。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你跟老夫这里装什么大头蒜?想要祁王府千余武斗士的命?别以为老夫老了,就瞧不出你打的什么算盘了!”
“祁王伯既然如此说,那就请王伯说说,小侄打的是什么算盘吧。”
苏郁岐不卑不亢,傲然挺立。
“哼,我祁王府的武斗士,个个都是英勇无匹的,这些年,他们确是为王府赢下不少的财富,小子,你是不是看着眼红了?”
祁连庭阴鸷的目光忽然落在皿晔身上,“你身边那个人,就是打死奎治的皿晔吧?好!很好!他一个人,就赢了我祁王府所有武斗士的命!这场买卖你做的倒是真划算!”
终于把话题引到奎治身上来了。
皿晔面无表情,声音温淡:“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祁老王爷怕是老而昏聩,把武斗场的规矩都忘了吧?”
皿晔话不留情,祁云湘唯恐祁连庭被激得更怒,忙道:“父亲,武斗场上生死由命成败靠实力,赌台之上愿赌服输,这就是规则。规则不容破坏,您老人家应该很清楚。”
“错都在儿子,是儿子想要赢阿岐手上的十万苏家军,所以才赌上了咱们府上所有武斗士的命。不关阿岐的事,您不该怪阿岐。”
祁连庭恨铁不成钢地怒道:“苏郁岐就是想用苏家军诱你入彀!你也为官有几年了,怎么就识不穿这是诡计呢!”
苏郁岐道:“祁王伯这话,恕小侄不懂。我诱云湘入的什么彀?又设的什么计?您可不能将莫须有的罪名往小侄头上栽。”
祁连庭忽然道:“云湘,你对奎治的死,真的没有什么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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