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窗里面映着叶堔的渐渐走近的身影,她皱了皱眉,任由他抱着自己。
“叶堔,我过的很不好,我觉得我快疯了,我不知道你这样拉着我占着这一段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颖顿了顿,她回头看着他,继续说道:“如果你还爱我,那么就放我走吧,我觉得我要死了,叶堔,我要死了。”
叶堔抿着唇,脸色僵硬发白,抬手摸着她的脸,摇头不已:“阿颖,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们好好过下去,好不好?”
她看着他,想说好,却发现那个字梗在喉咙里面,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做不到,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她困在里面,怎么都走不出来,而叶堔,就是那一张网。
她想活下去,就只能离开他。
年过得无声无息,于顾颖而言,那是一段很折磨的时间。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就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
有一天她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看着那淌淌而流的鲜血,却觉得有些畅快,仿佛这样,才能够让那颗被压着的心松一松。
叶堔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阴着脸问她怎么一回事,她不说,第二天别墅里面来了一个医生。
很温和的一个男医生,三十多岁,带着一副细框眼镜,只是和她聊了一些最近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顾颖做了一个梦,梦到十七岁的自己站在顾氏大厦的楼顶,穿着火红的长裙,风吹起来,好看的很。
醒来的时候叶堔在喊着她,她呐呐地应了一声,洗漱c吃早餐,有条不紊。
过完年后,叶堔公司里面的事情一大堆。
他出门之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像是夏晨曾经安抚她一样。
她笑着站在门口,对他挥手:“去吧。”
叶堔莫名一皱眉,突然回头将她抱着,许久才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开口:“阿颖,你要乖乖的。”
顾颖点着头,脸上是多日不见的笑容。
叶堔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别墅里面,整个人圈成小小的一团陷在沙发里面。
许久,她才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顾颖记得自己有一条红色的大摆长裙,是她妈妈留下来的,那是她妈妈留个她唯一的一样东西了,就像梦里面的那一条一样,她翻了很久才翻出来,换在身上。
她看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长得很好看,明媚皓齿,真真是好看。
一路上的人纷纷侧目而视,可是顾颖只是自顾自地走着,她想去一个地方,很熟悉,可是她却忘了,那到底是哪里。
天台上的风那么地冷,她站在那里,回想着自己二十六年的人生,喜怒哀乐c坎坷荆棘,所有想象到的,想象不到的,她都经历过了。
风吹起裙摆,就好像是梦里面一样,扬起来的时候挡了她整整的半个人。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很累,坐在那栏杆处,二十八楼的高空,她能够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形形色色,小如蚂蚁。
那铁门突然一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那么多的人,她手一抖,差点儿没有捉稳,就掉了下去了。
顾颖看着那底下细如蚂蚁的人群,惨白的脸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叶太太,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站在天台的心理专家看着她,一脸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一激动就跳下去。
叶太太?
这三个字让顾颖很不悦地皱了皱眉:“叶太太?你喊谁呢?我是顾颖,顾盼生辉的顾,聪颖的颖。”
顾颖看着眼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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