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确实不稳,站上去颤悠悠的,还发出吱呦吱呦的响声,当我走到桥中间的时候,那河里的水大概是冲到河底的石头了,翻起一米来高的水花,打湿了我的鞋和裤腿,我赶紧就稳着身子过了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转凉还是水凉的过,湿了的裤腿和布鞋凉的刺骨,我还没走几步,就觉得脚要抽筋,赶紧就坐在草窝里,把我的鞋脱了,使劲来回扳着我的脚掌,然后拧了拧裤子和布鞋上的水。
我还没把拧干的鞋穿上,就听见身后的草窝里有动静,发出簌簌的声响,我赶紧就翻过身,拿起枪,喊了声:谁?
我这一喊,那声音就没了,我明白里面是个人,因为刚才在对岸的时候看到身影了。
快出来啊,不出来我可开枪了,我拿着土枪的!警告了一句,还是没动静后,我就捡起地上的一把石头子扔了过去,这下才从里面跳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父亲!
咋是你,昨晚上干啥去了?
见是我父亲,我松了口气,将枪放下,捡起布鞋,赶紧往脚上套。
我父亲支支吾吾的哼着,然后指着后山,嘴里一直叫着:小军小军!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是说我二哥在山上。
我二哥在上面?我问。我父亲点点头,然后就要往山上走,我赶紧过去拉住他,说回家去,我母亲担心你!他这才不情愿的往桥头走!
我朝后山的方向看了看,并没打算去找我二哥,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我父亲送回去!
回到家后,我母亲就把我父亲训斥了一顿,吃过中午饭我就去上学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才想起手指头上面有根刺,可摸了摸指头,已经不疼了,再太阳底下看看,也看不到刺了,怪得很。
去了学校后我就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提醒我要抓紧学习,最近发现我老是心不在焉的,我说知道了。
下午放了学,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王青青的话:回呀!
我说了声嗯,她就蹬着自行车走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她的腿不是从车梁底下穿过的,而是坐在车座上的,只不过腿不够长,脚踏转到底下的时候她的脚够不到而已!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我就想,要是我也有个自行车,每天和她一起上学一起回多好啊,或者她和我一起走着也行啊!
正想着,就见王青青的身子一晃,连人带车就拐进了树壕里,我赶紧就跑去了。
等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将自行车推出来了,然后支到路边,拍着身上的土。
我问她咋了,她红着脸说可能是车链子锈了,刚蹬半天蹬不动,一使劲链子也断了!
我低头一看,链子确实断了,不知道咋的,我心里竟然有点窃喜,琢磨着她可以和我一起回了。
但是我两胆都小,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她推着她的车,我在旁边走着,各走各的,就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如果迎面有人的话,我就故意放慢步子,跟她拉开一段距离,免得让人以为我两有关系!
那时候的我一点心眼也没有,也不知道帮她推车,一直快到了村子,她才说了句胳膊酸死了,我这才赶紧说:我帮你推吧!
她说马上到村子了,被人看见不好,我应了声,就加快了步子,和她差开好大一段路!
回到家我就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了,要是有我二哥那性格就好了,我母亲问我最近学习成绩咋样,我撒了谎,说挺好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父亲突然跟我说:你别上学了,跟你二哥混去吧,有出息!
他说话的样子就跟没病时候一样,连我母亲也愣了一下,然后叫了一声我父亲的名,说你刚说啥?
我父亲抓起个玉米面馍,往嘴里一塞,看了我一眼,咽了那口馍说:为你好!
你没病?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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