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道雷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再看他,例行公事的开始问话,又变回了那个桀骜清冷的蓬莱掌门与北煌长公主殿下。
段叶白也知道,自己已不适合坐在这榻边了,自觉的起身,道:“如夫人所想,是天雷诀。”
“他又妄动那股灵力!”
姬瑶夫人火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我不是让人将火种提前给他了吗?他不要?”
“他说长者赐,不敢辞,很痛快的收下了。”
姬瑶夫人更怒了:“收下了?那为何还动天雷诀,故意气我和姬霆是不是?”
段叶白苦笑:“他用那火种把夫人赏给玉山丫头的那只匣子烧了。”
“”
姬瑶夫人脸色僵了好一会儿,总结道:“气死我了!”
“我听姬霆说,他在泽都时就擅自动过天雷诀,为此,皇兄特地派了龙隐过去日夜盯着,就是防着他再发疯,没想到他竟在我和姬霆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还有玉山那丫头的事,我分明一片好心为他,他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去姬霆那里告我一状。如今连我赏的礼物都敢烧,真是长本事了!”
姬瑶夫人越想越生气,将心底的不快风卷残云似的发泄了一通,重重一拍桌子,道:“不行,去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叫过来!”
“恐怕晚了。”
段叶白甚无奈的道:“比赛一结束,摄政王就悄悄把人传过去了,这会儿恐怕正申斥呢。”
“那就让姬霆管教去吧!”
姬瑶夫人连灌了半壶桃花酿,才把心里那股火气灌下去,然后终于想起正事,问:“这两日让你留意着青龙,如何了?”
“一直老老实实的停靠在岸边,船上除了守兵和几名厨子,并无异动。只有一件怪事。”段叶白紧皱了皱眉,道:“昨夜里有人听见海边传来怪啸声,正是青龙停靠的方向。”
“怪啸?”
姬瑶夫人也跟着皱眉:“皇兄对青龙龙脉势在必得,这次是绝佳机会,万不可出差池,你再仔细盯着些。”
“是。”
恰好一阵冷风穿帘而过,段叶白忙侧过身,掩唇咳了声。
虽然动静已经很低,姬瑶夫人还是听见了,那眉便蹙得更紧:“怎么还没好?我不是让人送过去一件灰鼠皮的披风么,怎么也不见你穿?总这般病恹恹的成何样子。”
段叶白笑:“知道了,回去就穿。”
这次又轮到姬瑶夫人一怔。
素日相见,此人总是恭而有礼,执拗的维持着那一身君子风度,宁愿开罪自己也要说那些不讨人喜的话,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
谢乔在偏殿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把顾羽给等出来。
她也没闲着,见缝插针的把苍山负雪心法又温习了一遍。
“完事了?”
谢乔瞅着顾羽脸色,没忍住,主动开口。
没办法,她还是第一次见着顾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太稀奇了。心道:莫非是买卖没谈妥?和姬霆闹掰了?
顾羽被姬霆骂得一个头两个大,用力揉了揉眉心,方有些困倦的道:“总算结束了,劳你久等。”
谢乔倒没觉得太久,因为她沉浸在修炼中。只是瞧着顾羽这蔫巴巴的样子,不由对他和姬霆的谈判过程充满了好奇。
“谈了这么久,一定谈妥了吧。”
她旁敲侧击了一句,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些。
顾羽起初没明白这层意思,后来反应过来,笑了声,简洁明了的道:“黄了。”
谢乔心道果然。
看吧,姬霆又不是神仙,管管修真界的事也就算了,哪能魔界的事也一道揽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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