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厥人的帅帐和粮草所在,扰退了突厥人对庭州的夜攻,还抓到了一个突厥哨兵!若这些都只是胡闹,你周校尉明日便做一个不胡闹的事情给白某看看。否则,你今日分明便是狭私报复,欲置我等于死地,我等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白某这便带上大伙儿去移摩道上迎裴长史,这押运粮草的巧宗儿,便让我们这些只会胡闹的人来做做,你等精兵强将,自是要身先士卒、击退敌寇的!如何?”
周校尉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怒道,“你敢?”
白三傲然看着他,“你若是个汉子,明日能打出漂亮的一仗,白某自然便服你,你若明日依旧做个缩头乌龟,只想让旁人去送死,不妨试一试白某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说完一挥手,“走!”
那些西州人收刀转身,眨眼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周校尉呆呆的站在屋里,只觉得满嘴又苦又麻,想到临行前苏公子的严厉命令,周身又是一阵冰凉。愣了半晌咬牙喝道,“传令下去,明日备战!”
…… …… ……
初三的清晨,一直晴朗的天气变得阴沉起来,阿史那都支在帐篷外抬头看了看天色,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眼见副将快步走了过来,冷声问道,“昨日袭营的人马可曾探明?”
副将忙点头,“今晨儿郎们探过足迹了,昨夜放火的不过二三百骑,属下在庭州的另外三处城门外都已各自布下五百人马,定不会教人冲入城内,还派出几支百人队到移摩道、花谷道等几处要道布置岗哨,探看敌情。想来离庭州最近者,不过是疏勒城与西州城,昨日的人马定然来自这两处!”
阿史那都支皱眉摇了摇头,“如今唐军大部都在那苏老贼的麾下,这两处之守兵自保尚且不暇,竟敢派兵来援庭州,真是奇事!若说大军调兵回援,算来总还要半个月以上……咱们的人马中大半并非精锐,如今绝不能掉以轻心!”唐军的战力威震天下,数十年来未尝一败。六年前那两场大战,处木昆部又是元气大伤,精锐折损近半。如今部落中最精锐的三千骑兵已去了昆陵府可汗麾下,还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这五千人马已是全部兵力,绝不能拿来冒险!
副将躬身应了,直起身子后也看了看天色,“吐屯,看样子夜里会有雪,今日只怕要加紧攻城才是,不然这风雪一到,只怕又要耽搁几日下来。”
阿史那都支看了看庭州城墙下的那一片狼藉,眉头不由皱得更紧。昨夜一战,因不知有多少敌军来袭,攻城之战功亏一篑,白白丢下了上百具尸体。若是白日攻城,只怕没有几百条人命是绝对拿不下庭州的,如今这局势下,攻破庭州固然可以一战立威,可若把自己的人手折损太过,那却是舍本逐末了。眼下的咄陆五部已是群龙无首,若想令众人归心,手下的人马,手上的战功,缺一不可,横竖自己已杀了一个庭州刺史,此功也不算太小,可眼见功成,难不成真要就此撤军?
两百步外的庭州城,城墙破损不堪,守兵身影寥寥,看去怎么也挡不住下一轮攻势……
阿史那都支凝神看了片刻,声音变得斩钉截铁,“准备石车,再抛一轮石弹,集中人马攻城,今日定要拿下庭州!”
在呼啸而落的石块攻势之中,庭州城墙又多了无数缺损。突厥大营剩下的三千人马缓缓的移动起来,最精锐的两支千人队放在了最前面,阿史那都支的声音在队列中清晰的回荡,“拿下庭州,所有财货都是大伙儿的!本吐屯曾应了那位唐人大官,破城之后不滥杀妇孺,尔等只要记住这点,其余之事便任由大伙去做!”
骑兵轰然应了一声,心里却多少有些嘀咕,这话吐屯已说过两次了,不能杀人,只能劫掠,那又如何尽兴?只是想着城中的布帛金银,到底还是胸中发热,随着一声令下,嘶吼着冲向了庭州城墙。
庭州城头落下的箭雨,明显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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